就是文藝界,要說在大陸,算是一把手了吧?在圈內那是隻手遮天,想捧誰……或許捧不起來,但要是想禁誰,那就禁誰!
可是就算把廣電、把電影局批成一坨翔,他們也只是塞著耳朵當聽不見,最多最多,跟你對罵,互相之間炒作一把,拉高彼此的點選量。
但是下場撕逼?
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這個雜誌你來辦?”王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表示對這麼一本以罵人為己任的雜誌很有興趣。
“怎麼可能?我哪有那個時間?”何米抖了抖手上的檔案,“不過有一個人,應該挺適合幹這行的。”
“事情都辦妥了,你來就能接手,行吧,你儘快來京城啊!”何米掛了電話,卻在客廳發現一個挺意外的人。
“這兩天玩的開心嗎?”
錢丹芳站在客廳的書架前,看的入神。
不過她看的不是書,何米就沒在這裡買幾本書,那些書架上的都是她寫小說的草稿和廢稿,還有她平時生氣的時候亂寫的一點東西。
“我……我不是故意看的……”錢丹芳拘謹手足無措得像個小媳婦。
“輕鬆點,我又不會吃了你。”何米笑道。
這次來京城,何米把楚渭和錢丹芳也帶過來了。
楚渭突然失蹤,學校裡有一屁股爛攤子還要過來收尾,乾脆就把錢丹芳也帶過來,換個空間換換心情,把曾經的那些噩夢甩在身後。
目前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何必把她從垃圾堆裡扒拉出來的時候她跟具死屍一樣隨便擺弄,跟她說話也不理,整個人沒有一點活氣,就是具會喘氣的屍體。
何米是沒有那個心思給她開解的,她也不會,乾脆就金錢開路雙管齊下,從香江請了現在國內還非常少見的心理治療師。
這可不是那些忽悠人的傢伙,隨便聽你聊聊天就要收你四五百塊錢一個小時,這都是有真材實料,專門針對創傷後心理應激反應。
何米真的不會心理治療,對於這事兒她的看法和解決方法非常的簡單粗暴。
讓她忙!能撫慰傷口最好的辦法就是忙碌,每天累的跟條狗一樣,沾枕頭就睡,腦子裡忙的都沒空去想,時間久了,傷口也就淡了。
醫生同意了。
於是就有了楚渭推著錢丹芳給肖材到處挖坑捅刀,而她也終於生活能自理,護工不用每天給她打尿包了。
醫生藥物雙管齊下,加上何米砸了黑莊,讓她親身參與報仇,在挖坑埋肖材的時候她就現身說法,在仇恨的趨勢下用自己血淋淋的傷疤攔住了下一批要跳坑的傻子,那個時候她就開口說話了。
到了京城,她要收拾楚渭去報仇留下的爛攤子,連輪椅都不用了,幫著兒子到處奔走……
現在還能站在這裡看書看手稿,好奇心她逐漸迴歸正常社會的一個標誌,她願意接受新鮮事物,說明她正在逐漸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