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落?”
容閆著急問詢的聲音還在電話那端響起,在這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也清晰的落入不遠處的男人耳中......
涼落攥緊電話的指尖無意觸碰到螢幕上的結束通話鍵,很快,就聽見一道熟悉冷然的聲音自深沉的黑夜中低徐飄來—償—
“怎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是不能說給我聽的?”語調中不無淡薄攖。
涼落秀眉皺作一團,下意識往聲源的方向望去,夜色太過深沉,眼前只有一片濃重到抹不開的黑。
她伸出手,試著去摸索床頭邊上的壁燈開關,發出咚的一聲。
手背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吸倒氣,本以為她已經很熟悉這間臥室的擺設,沒想到手剛一伸出去就直接撞到床頭櫃角。
應聲響起的還有不遠處的一聲金屬聲。
打火機蓋被劃開,亮藍色的火光將男人英挺的五官印刻的愈加冷貴疏離,硬朗如刀削般的輪廓帶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矜貴與淡漠。
透過搖曳的光火,涼落這才看清霍鬱森是坐在臥室的沙發上,饒是一身簡單隨意的休閒裝也依舊氣場十足。
“沒有。”涼落蹙眉仔細凝視他。
話音落,打火機蓋被重重的合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男人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向著涼落的方向移動過來。
壁燈被悄無聲息的開啟,突然的光亮反倒有些刺眼,涼落閉眼的一瞬間,再睜開,男人的上身便筆直的向她壓了下來。
霍鬱森一手撐在床頭櫃上,一手仍舊放在褲袋中,周身皆是冷峻的氣息,睨著她,薄唇邊的弧度很淺很淡。
“說說,半夜三更的,跟舊情人打電話,談論錢的事,應該要我這個當丈夫的,怎麼想?”
眉宇間多了兩道深深的褶皺,眼睛逼視著她,聲調冷然,“恩?”
涼落盯著男人的臉,面色有些侷促後的泛白,在男人看來,就像是一副被人撞破她不能言說面世的秘密一般,那樣緊張。
“乖,”溫和輕哄,霍鬱森伸手,兩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眸子輕微眯起,“我在問你話?”
驟變凌厲的語調染刻著深深的不耐,彷彿再多一秒就將徹底爆發出來。
涼落被突然加重的力道掐得有些疼了,眉心蹙得更緊,伸手去揮,“你不是都聽到了,還問我做什麼?”
“意思,我老婆,明天,當真是有一個重要約會?”還是和前任男友?
涼落直視他審視的目光,“是的。”直言不諱。
她什麼也沒做不是嗎?也從來沒打算做什麼對不起霍太太身份的事,雖然,請容閆幫忙這件事本不想讓霍鬱森知道,既然已經知道,又有什麼好隱瞞?
“什麼時候地下私會挪到了地上?”冷淡刻薄的語調染著深深的嘲弄在裡頭,這很霍鬱森。
涼落蹙眉,聽到男人淡薄的聲音接著傳來,“涼落,想看看,你光明正大的約會前男友,你的丈夫究竟能發多大的火?”
薄削的唇瓣帶出的一抹笑意很是涼薄,指尖輕輕觸在她鎖骨處,肆意緩慢的行走跳躍著。
涼落看到他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坐姿,雙腿交疊,唇邊的笑意始終不減,慵懶低沉的嗓音在繼續發問,“所以,要不要試試?”
言畢,手指押下她的肩膀,涼落甚至來不及反應,身體便被大力強行壓進枕頭之中,動作之快,身前遮擋的薄被被近乎蠻橫的動作撕扯下來。
涼落被他強勢的動作驚住,精緻的臉蛋上滿是慌張,才剛結束,她才不要一直做,霍鬱森給了她一種毫無尊嚴可言的玩偶感受,儘管她從來都是他的玩偶,卻也從未被這般冷情的對待過,不無委屈。
“霍鬱森,你也知道是半夜三更的,你又在這裡發什麼瘋?”她攥住他身前的衣服,知道推不動,只是拼命的往遠處推。
一件輕薄寬鬆的休閒長袖被涼落扯得更加鬆垮,露出男人性感的鎖骨,原來,不止女人的鎖骨是性感的......
霍鬱森的動作停頓下來,唇邊的笑意帶著輕佻,“是真的想試?直接說,老公我要......”刻意的在她唇角輕聲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