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霍鬱森牢牢實實壓制住,唇角勾勒出一抹薄笑,“冤枉你了?”
他不過是出去買一點東西的時間,回來就聽到他的老婆在輕輕鬆鬆的遊說別的女人跑到他面前勸他離婚,呵,“寶貝兒,離婚,快成為你的口頭禪?恩?”
那刻意加重的音節,染刻著深深怒意在其間,涼落聽得清清楚楚攖。
“是,最起碼現在是。”涼落盯著男人英挺的臉,脫口而出償。
在她看來,離婚是最好的結局,皆大歡喜不是嗎?
用一段本就極為勉強的婚姻,去拴住三個人的幸福,霍鬱森這樣高智商的人什麼時候竟開始做起了虧本買賣?
男人唇角勾出一絲涼薄的弧度,眸底的顏色加深數分,壓在涼落身上的腿一用力,涼落疼的狠吸倒氣,眉心緊擰到一起。
“離完婚,要去幹什麼?找你的舊情人?”冰冷的語調含著無盡的刻薄,“涼落,你就這點本事?恩?”
修長的手指越過涼落的衣衫輕鬆而入,他扶著她的腰,輕觸她腰間細膩柔軟的肌膚,最後加重力道換做掐。
涼落蹙眉,用力推著他的胳膊,“霍鬱森,我不是你發洩的工具,我找誰也跟你沒有關係。”
她想離婚,自婚宴過後,無時無刻不在想。
男人冷眸輕輕眯起,眼神落在涼落的臉蛋上,似打量,又似興起,居高臨下的睨著,末了輕笑出聲,“前妻吃回頭草,說出去總歸是我霍鬱森的面子掛不住。”
前妻二字,讓涼落有片刻的失神。
看著那一雙如墨般的深瞳,眸底始終夾帶著那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她的心發涼,沒由來的抖個不停。
暗自深吸一口氣,她努力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接受霍鬱森接下來可能要做的每一個決定。
離婚,但凡他同意,她甚至可以答應他,不再跟容閆多見一面,不去打擾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地位。
她淺笑,“往不堪了說,即便我再回過頭找上容閆,也已經是一個被霍先生玩膩的女人而已,一個破鞋,不值得霍先生為之大動肝火。”
“破鞋,”霍鬱森唇邊噙著笑,一字一頓重複著那簡單的兩個字,語調平緩,讓人聽不出究竟是何種情緒,“涼落,‘前妻’,就這麼讓你迫不及待?”
涼落來不及反應,下巴便被霍鬱森的手指猛然捏住,力道之大,她感覺她的下顎骨都快要被捏碎的疼楚。
“讓你不惜自降身價說自己是破鞋?”男人的指尖已經泛白,硬生生捏著她,聲調驟變凌厲,“就等著儘快跟我離婚?恩?等著我儘快甩了你,讓你好安安心心了無牽掛的去找你的舊情人?平日裡不是挺有自尊心的,還是涼家千金的時候,遇涼家垮臺也還依舊持著那無人能及的高傲?還是說,那個在我身下無數次痛苦反抗,要死要活,寧死不屈的女人,不是你?”
末了一句,語調森冷的可怕。
他一把扯下她肩頭上的衣料,俯身之前說了一句:“當時的感受,我這個當丈夫的有必要帶你重溫一遍。”
每一個字眼都極盡刻薄,清冷的聲線裡印刻著深深的怒意。
涼落身上的衣物已經零散,大半個肩頭敞露在外,他埋進她身前,啃咬著。
“我不想,不想,霍鬱森,你要我說多少遍。”
“怎麼?剛剛答應我好好聽話只是個緩兵之計?還是說現在又不怕我一怒之下覆滅融興?所以才敢這樣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恩?”
“霍鬱森,”涼落眉心緊蹙著,下巴一上一下艱難開口,“我跟你的事,別牽扯到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無關緊要,霍太太一直都是這麼聰明,在他盛怒之際懂得用一個恰當的詞來滅他的怒火。
很顯然,有效果。
“霍鬱森,”涼落睜大眼睛仔細望著他,清淡的眉目裡寫滿認真,試圖與他心平氣和的溝通——
“你財力雄厚,權勢顯貴樣樣做到極致,做過許許多多明智的決定,和造福社會的事情,為什麼不看開一些,我們離婚,給你身份聲名上帶來的負面危害幾乎為零,你完全不用擔心,在涼城,沒有人敢議論霍先生一句,這樣,你花在涼家無底洞的錢也可以省下來,如果可以,我會試著償還欠下的債務......”
愈漸變小的聲調,涼落斂下眸子,眼睫在輕微的發顫。
這樣一來......這段荒唐的婚姻也終於可以畫上一個休止符。
霍鬱森貼近她的臉,鼻息纏繞在涼落呼吸間,無比的親密,男人頜上眼,慵懶愜意的模樣,貼面遊走著。
薄唇輕動,貼在她唇瓣上出聲,“涼落,在你看來,我很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