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每一個字眼,極盡刻薄,都重重砸進涼落心裡。
涼落睜開眼,抬眸望向他,“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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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輕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面向他。
昨夜凌晨的新聞,霍太太深夜與陌生男子宿醉,只為報復霍先生婚宴當眾棄之不顧趕赴初戀,原以為媒體只會捏造事實,添油加醋,現在依照他的霍太太的行為來看,還真是半點沒有冤枉她。
他絲毫不顧她的疑惑,手指加重力道,掀唇,“報復?涼落,看不出來,你幼稚起來的手段真是低階的可以。”
她抬顎想要脫離霍鬱森手指的桎梏,奈何下巴被大力捏的發疼,脫離不開,“霍鬱森,不管你信與不信,我沒有。”
昨夜,她不過是想醉一場,趁著酒勁嘲諷一下自己下定決心所做的結婚準備,今早她不過是來醫院看看父親,不過是正巧碰到容閆,還有後面發生的一件很讓她莫名其妙的事,不知道為什麼霍鬱森要用報復來形容。
“我說我正巧在醫院碰到容閆,你信嗎?”涼落看著他的眼睛,模樣略顯嚴肅。
空氣沉寂片刻,霍鬱森眼眸眯起,仔細瞧著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細微末節,末了笑出了聲,“霍太太,你的老公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
他反問她,語調中無不透露著淡漠與不信。
從她早上不聲不響,迫不及待逃離別墅,從他在電視熒幕上看見他的太太被舊情人抱在懷裡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開始偏頗媒體的說辭,只是沒想到他的太太,智商不高,手段低階。
丈夫的前任害得她婚宴被拋下,一朝成為輿·論熱議人物,受滿城人嘲笑,報復,教訓丈夫的前任?吃醋嗎?他沒有從他太太的言行舉止裡看出半點吃醋的痕跡,所以,是他平日裡太高看她了嗎?
涼落盯著他的眸,“霍鬱森,我們沒有私·會,別把所有人想的都跟你一樣不堪。”
霍鬱森低笑出聲,冷沉的聲音,“冤枉你了?這種事,你做得還嫌少?霍太太。”
他的手輕撫在她臉上,嘴角的淡笑始終在,眸底卻是瀰漫著不可知的冷意,“這次,又做了什麼?揹著我,”大拇指輕輕摩挲在她唇角,低低徐徐的嗓音,“又讓他碰了你哪裡?恩?”
說著,他停頓下來,仔仔細細瞧著她,聲調抬高,驟變凌厲,“還是說,誰對你好,就,誰都可以碰?恩?”
染刻著深深的怒意在裡面,霍鬱森單腿抵近,令人感到異常屈辱的姿勢,涼落想到他的強硬對待,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屈辱感瞬間瀰漫,侵蝕著大腦,“霍鬱森,我沒有,我說了我沒有。”
她掙扎著推他,反倒加劇男人禁錮她的心思。
“沒有?霍太太,你告訴我,你做的這些又是什麼?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涼落推著他,力氣懸殊,有些力不從心,乾脆放棄,她現在沒有心思跟他吵架,“霍鬱森,我要怎麼做?你告訴我?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稱你的心意,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滿是敷衍不耐的語氣。
“很不情願?顯得是我在跟你無理取鬧?”男人眸底的顏色加深幾分,染著不同尋常的寒涼。
她抬眸看著他的眼,“霍鬱森,你非得把我拉來醫院,就是要對我進行一番冷嘲熱諷,所以現在,你贏了,我妥協。”
“鬱森......”
從兩人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極輕極淺的呼喚聲,兩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涼落的眸光落在病床上女人的身上,有些鬧不清楚,在看到那張臉時,思維有短暫的停滯,還來不及反應,身體便被大力帶出了房間,霍鬱森攬著她來到樓梯間。
厚重的紅門頜上那一刻,她看到容閆站在不遠處擔憂的眸光正望著她。
“霍鬱森,你什麼意思?”她疑惑的眸子凝視他。
末了笑了,唇角的笑意很無力,“我似乎是懂了,你認為,她躺在病床上這副模樣是我造成的。”
男人的眸子輕微的眯起,冷冷的盯著她不言語。
涼落接著說,“所以,她,就是新聞上筆墨濃重,霍先生的初戀,叫......”停下來,努力的在腦子裡搜尋那天看到的新聞,“宋輕輕?”
據說,涼落有一張和霍先生的初戀極其相似的臉,仔細想想,這個女人病容嬌弱素顏嬌美的模樣,還真是如新聞所說。
涼落的胸腔隱隱顫抖著,輕笑出聲,“霍鬱森,你看上我,娶我,都只是因為,我是你心裡那個念念不忘的初戀吧?”所以才有了他們這樣一對世界上最不像夫妻的夫妻。
“霍先生......”莫南在外面敲門。
“恩。”男人沉吟一聲。
“宋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