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拆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與這纖細白皙的雙腿很不搭調,涼落手上的動作一滯,目光呆怔的看著那道傷口,手指輕觸,這道傷疤上,似乎多了很多故事.....攖.
慕矜童開著車,很快過來了,站在涼落面前看著她眸光淡涼麵無表情的換上一身舒適的衣服。
深呼吸,轉身衝著她輕鬆一笑,“走。”
華姐端著湯上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她家太太正穿著一件白色針織上衣,和一條修身淺藍牛仔褲站起來吃力走路的樣子,湯碗差點兒沒摔在地上。
“太太,您傷還沒好,可不能站起來走動,先生知道該心疼了。”
華姐上前扶著涼落,被涼落淡笑著推開,“我可以走,不是瘸子。”平靜的語調,透著涼意償。
華姐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覺得這次霍先生的做法實在太對不起太太,加上婚宴上的那些人都說得可難聽,任誰聽了也會不高興。
“太太,您可別聽那些人胡說,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委屈太太了,“先生不是那種人。”
涼落嘴角的笑仍在,很是勉強,“華姐,麻煩您,不要告訴別人,說我出去。”
所指的別人,就是霍家人了,包括霍鬱森。
說完,就腳步緩慢的走了出去。
慕矜童走出去,經過華姐身邊的時候衝著對方微笑,以示放心。
華姐看著涼落纖弱的身影,心裡的擔心更甚,這可怎麼是好?太太不讓她打電話給霍家老宅,先生這會兒又不在家裡......
一路上,涼落都很沉默,眼神落在窗外,霓虹閃爍,這樣的夜,很適合去酒吧。
慕矜童轉過眼看了一眼涼落,面色很是平靜,卻隱著一種涼薄之意。
車子停在朝歌門口,涼落推門下車,徑自往裡走,慕矜童趕過來扶她,甩手把鑰匙扔給門邊的人,面色有些擔憂,“你確定你家那位不會立即撤資,順便把我生吞活剝?”
涼落搖頭,“不會,他生吞活剝你,池靳能眼睜睜看著?”
“......”
酒吧裡很吵,不少人泡在舞池裡身體跟著音樂盡情扭動著。
涼落唇角漾開一抹明豔的笑,在吧檯前坐下,一上去就點了一杯最烈的酒,杯中透明的液體正輕微搖晃著,隨即仰頭,一飲而盡。
當她喝到第五杯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有點不清醒了,面色泛著與往日不同的潮紅,本就不擅長喝酒,大學的時候還有人叫她一杯倒,今天倒是出奇的,越喝越帶勁。
玻璃杯碰在大理石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涼落迷濛著眼,“服務員......再來一杯......”已經有點口齒不清。
慕矜童坐在她身邊,伸手把杯子奪過來,“你今天已經喝得夠多了。”
涼落細眉微蹙,不高興道:“你幹嘛呢,難得盡興,喝!”
她盯著杯子,看著那透明入喉灼燒的液體,眼神中染異樣的興奮,像是一個期待糖果到嘴邊來的孩子,“倒,倒,倒。”
酒保目光平靜的看著面前酒鬼一樣的女人,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擦了擦壺上的酒漬,見著酒保倒酒的動作停下來,涼落秀眉緊蹙,不滿的嚷道,“倒,接著倒,倒滿,倒滿!”
酒保看了眼女子旁邊清醒的人一眼,接到慕矜童的同意,接著給涼落倒,滿滿一整杯。
涼落喜滋滋的端起來,鼻子湊到杯沿嗅一下,喃喃自語,“不錯。”
慕矜童瞅著涼落迷醉的樣子,透著一股化不開的憂傷,這哪像是慶祝告別單身,分明就是迎接失戀。
婚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網路上已經炸了,各種說辭都有。
有職責涼落的,稱霍先生‘回頭是岸’離婚念頭深存已久,還有的翻出涼落以前的種種,稱涼落生性頑劣,骨子裡的放·蕩難改,現在瘸腿了在結婚宴上依舊與前任糾纏不清,霍先生得知以後心痛到無以復加,好在這最重要的一天做了一個對的決定,涼落活該,根本配不上霍先生,最新配圖,就是容閆撐在輪椅上的那張照片。
還有的說,霍先生在婚宴這天偶遇初戀,驚喜發現真愛依舊,所以拋下家中美嬌·妻與初戀雙宿雙飛,甚至還有人專程去尋霍鬱森感情方面的蛛絲馬跡,翻出一張a大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和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