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兩個字,她刻意說得緩慢,好叫他聽得清楚。
池晚是池靳的妹妹,容閆出事,池晚必定是求過池靳這個親哥哥,很顯然,以池靳跟霍鬱森的關係,斷不會插手這件事,所以,池晚才不得已求到涼落名下來,試圖透過涼落請霍鬱森幫忙,畢竟霍家根深蒂固,霍鬱森在香港也有一定的人脈與實力。
涼落看見男人冷漠的面容上有了一絲情緒波動,繼續說:“這次是我自己想方設法出去,跟池少爺沒關係,”說著,手一抬,把照片遞過去,“只有一張。”
池靳接過照片看了一眼,迫人的眸光直直打在慕矜童身上。
涼落看向慕矜童,話是對池靳說得,“池少爺,矜童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把她交給你,我很不放心。”
說完,與慕矜童對視一眼,像是收到暗號般,她拿起包快步走了出去。
很著急,所以她直奔涼家,對涼遠說需要一筆錢,涼遠派人拿給她以後,緊著她就買了去香港的機票。
......
一路奔波,涼落來到醫院時已經晚上十點
池晚面上的淚一直流個不停,止也止不住。
涼落看著她頭上纏著膠布,模樣憔悴不堪,安慰自己也安慰她,“先彆著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說一遍,瞭解清楚情況我才好託人找。”
現在看來,唯有錢才能解決問題了。
池晚目光呆滯,盯著地下某一處,聽到涼落的話後半天才恍恍惚惚反應過來,聲音結結巴巴的。
“那天......那天你們走了之後,他跑去酒吧......喝得爛醉,三天後才回來,後來,我跟他起了爭執,”池晚說到這裡,整個人像是受驚般,捏緊涼落的手,渾身發抖。
“他......逼你了?”涼落的呼吸莫名一窒,淺聲問她。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池晚點頭,她的心狠狠抽痛。
涼落抽出一張紙遞到她面前,並非同情心氾濫,而是相同遭遇的人產生的那種悲憫。
池晚眼睛緊緊閉起,淚就往下直落。
那天晚上的容閆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變·態。
她被他脫·光衣服,綁在椅子上,全身動彈不得,他用手,最後以極盡羞·恥的方式,把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幾個小時簡直就是她人生中的汙點,噩夢。
“我甚至有想過,想過......”她咬著唇,模樣痛苦,“如果當時有一把刀,或許現在,是我砍傷他,而不是別人。”
涼落倒一杯水遞過去,池晚接過,喝下一口,深呼吸,平靜下來後接著道——
“後來,他一個人跑了出去,天一亮警察局那邊就給我來電話,說他把人捅了,我帶著錢去醫院請求當事人撤訴,後來這事兒算是平息,一回來發現他帶著所有的錢跑去澳門,當天晚上他回來拉著我就說要去機場,結果在去機場的路上遭遇車禍......”
說著,她頭一陣痛,閉上眼睛。
“不舒服就先休息。”涼落扶著她躺下。
池晚搖搖頭,“司機當場死亡,他拉著我往外跑,突然圍了好多人上來,把他拖了一段路就開始打,一開始......一開始他還拿著棍子反抗......我眼睜睜看著他身後被人砍了一刀,結果......結果他就倒了下去......好多血......好多好多,警察來的時候那幫人綁著他就跑了。”
池晚越說越痛,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
“不是車禍,”涼落坐在椅子上,眼睛定定看著一處,眸光悠遠。
直覺告訴她,事情很複雜。
“恩?”
“你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我再去警局問問情況。”
涼落拿起包走到門外,對門邊的警察說了一句:請保護好目擊者。
一路沉思,腦子裡一片混亂,完全理不清頭緒。
既然出了人命,那就事關重大,很顯然那幫人是衝著容閆來的。
沒想到最後卻是意外撞死司機,池晚是目擊證人,受警方保護,現在就該擔心怎麼把人找出來的問題。
怕就怕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隨隨便便死一兩條人命在手上根本無所謂,已經撞死司機,再多容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