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的梵清惠怒哼道:“果然是無知之徒,死到臨頭仍敢口出狂言,尊者請立即出手,待我等看看他的刀是否像他的口那麼硬。”
師妃暄在梵清惠身後也冷冷道:“邊老魔,無論你是不是裝傻充愣,兩位乃人人得而誅之的奸徒,對你們何用什麼禮數規矩。”
她雖是語聲平靜,但誰都聽出她對葉山海的冷漠之意。
葉山海對此灑然一笑,環視把他們圍得水洩不漏的眾多強敵,狂笑出聲道:
“那便來吧,在下三年不出,也想看看各位手下敗將有什麼長進,會不會讓我失望,若有能耐,便來將我這大好頭顱摘去又如何?哈哈哈!”
聞言,包括師妃暄在內,無不對葉山海的膽色暗暗佩服。
換了是別人,在這種成了眾矢之的,明知必難倖免的情況下,誰能如他這般從容自若,一派波瀾不驚模樣。
佛門的這些人終是大宗師級人物,在此決戰關頭,絲毫不因對方的冷嘲熱諷動氣,當下梵清惠悠然逼前,冷笑道:“邊不負既然你有此覺悟,那動手吧!”
凌厲的氣勢,立時湧迫而出。
見此葉山海面上冰冷,同樣冷哼一聲,殺氣狂湧而出。
不過,葉山海雖擺出殺機凜然的格局,口上卻以最低的語聲低聲向在他身後靜立的婠婠問道:“從哪走?”
婠婠當然明白他意思,這是問她從那裡突圍,但只能一邊苦笑一邊暗中思索。
這些佛門眾人的來的高手實在太多太強,就是現在的葉山海有所突破,最多也能擊敗一個兩個,而不是這足足四五個大宗師境界的高手。
眼下唯一方法就是突圍逃走,但選擇從那一方逃走,卻是最難決定的問題。
表面看來,自以梵清惠師徒把守的南側實力最為薄弱,甚至不如他們二人,但也可能是個陷阱。
婠婠望向嘉祥尊者身在的那一側,眼中厲芒一閃,沉聲答道:“師叔,我們應該選這幾個老賊禿,他們雖是功力高些,但手段總是沒有那麼凌厲。”
葉山海點頭表示同意,鏘的一聲掣出寶刀,驟然間不去理會逼近的梵清惠,而是朝迫至近處的嘉祥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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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任何人有機會回答,葉山海後發先至,越過婠婠,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嘉祥劈去。
四周怒叱聲起,佛門的眾高手紛紛趕來援手,葉山海只耍了一記手段,便讓這裡的局勢起了些許波瀾,而這裡愈亂,他們才有亂中取勝的機會。
嘉祥曾與葉山海數度交手,自以為對他的底子摸得一清二楚,怎會怕他,冷哼一聲,兩手同時出掌,分別向葉山海和婠婠抓去,一出手就是看家招數,務要攔住二人去路,為後面的幾人合圍造就機會。
他一對掌爪隨著迅疾步法,封擋了葉山海和婠婠所有可能進攻的路線,而他本身功夫又擅於奪取敵人兵器,自然有自信擋下葉山海。
當他把佛門大手印發揮至極限時,他的雙手便像進出於虛無和現實之間,時現時隱,如虛似幻,教人防不勝防。
三年前葉山海便是因此差點在他手下送命,所以方才故意在動手前,設法以言語削弱其氣勢。
接著就是要憑藉因天魔策而來的突破,打擊他的信心。像嘉祥這種大宗師級的人物,武功千錘百煉,深厚得難以動搖,只有破掉他心境,才有機會。
要勝他對於現在的葉山海或許容易,想殺他卻是近乎不可能。所以若要達到破壞他心境的目的,就必須有出人意表的手段。
當下葉山海衝前,婠婠卻抽身後退,避過嘉祥的掌印,躍上桅杆,登時破空之聲大作嗤嗤,佛門那邊船上數十名武僧射出手中禪杖,假設他想跳河逃走,首先便要被打個半死。
葉山海頓時咋舌,他自問有能力可盡擋由船上的三大尊者,卻沒有把握在落河的空間距離避過這些武僧的禪杖。
何況對方船上尚有高手虎視眈眈,只要葉山海一個回不上真氣,他們又發出拳風掌勁,自己的小命就危乎其危了。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葉山海陡然止住前衝之勢,如飛鳥般折返而回。
讓這些禪杖打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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