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海刀法全力展開,自從半年多與天下大多數大宗師高手交戰後,他的刀法因真氣的轉變,脫胎換骨的進入了更高的境界。
即能保持一貫的狠辣刁鑽,又變得更天馬行空,去留無跡,寓慢於快,舉重若輕,隱隱約約已經進入一個極為神奇的天地。
每與敵人兵器交擊後,他的寶刀仍能留有餘裕,再生變化,取敵於不可能的情況下,其變化似是永無窮盡,超越常限,確有幾分超凡脫俗的味兒。
表面看去他似是一刀克敵,事實上其中招數,卻是精微玄奧至難以形容。
葉山海仍是大開大闔,霸氣迫人,似拙實巧,每刀劈出,不論砍中敵人的兵器或盾牌,霸道無匹的真氣如洪峰破堤般爆發,總把敵人劈得不死即傷,墮跌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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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心,均知不能稍停下來,故招招全力出手,毫無保留。一時所到處人仰馬翻,擋者披靡。
忽然壓力一輕,前方密林在望,敵人全變成位在後方,遍野死傷。他們不在運功,全仗馬兒腳力,朝二百多步外的密林逸去。
如狼似虎被激起兇性的敵人潮水般捲來,箭矢橫空射至。三人已是麻木,只能拼命擋箭。假若前方仍是一望無際的平野,他們肯定捱不到半里路就會死於敵人亂箭之下。
葉山海首先入林,席應一聲悶哼,肩頭中箭,幸好他體內立生抗勁,箭矢入肉半寸便無法深進,但也痛得面容扭曲。
只得恨聲大叫道:“趙德言,老夫記住你今日所賜了!”
只是被他怒罵的趙德言卻並沒有因為傷到他露出絲毫笑意,此刻他的臉上依舊陰沉不已。
其中的主要緣由,便是他那一卷天魔策落到了葉山海手中。
要知道,如今的魔門兩派六宗,儘管已經漸漸的有了獨特的功法,但究其根本,他們的根基還是來源於天魔策。
近百餘年來,也只有向雨田的道心種魔大法,和石之軒的不死印法才隱隱有了自成一派的趨勢。
因此,趙德言的這卷天魔策落到葉山海手中,一旦日後鑽研明白,那麼趙德言將再無一絲勝機。
於是當下趙德言咬咬牙,再次縱馬換槍阻擊而來。
鏘!
一聲巨響,他身後一同攔截的武士東翻西倒,沒有人能阻延葉山海片刻,其實趙德言的手下並非如此不濟事,而是因一時摸不清葉山海的斗轉星移,被他借力打力,殺個措手不及。
凡被葉山海擊中的均穴道被封,沒法從地上爬起來。他一路追趕趙德言,在他身後躺著十餘名趙德言手下,他們的身體標示著葉山海經行的路線。
另外的那些武士見國師被人追殺,大駭下忙掣出兵器,蜂擁來截。
趙德言見葉山海來勢洶洶,容顏不由微變,大呼道:“攔著他。”
只這一句話,足以證明趙德言的心性,若他是肯與手下並榮辱生死者,此刻無論如何懼怕葉山海,都應改退為進,配合手下向葉山海反擊,而非先讓手下去送死。
這魔帥趙德言武功雖高,心性不過如此。
葉山海冷哼一聲,一拳擊出,拳頭在趙德言前方不住擴大,使他感到自己的心靈已被這可怕的對手所制。
周遭氣流立生變化,一股股龍捲風似的狂暴氣流,從四方八面向趙德言吹襲。趙德言發覺自己陷身於風暴攻襲的核心處,不動之勢再難繼續保持,只得閉上雙目,憑著感覺一槍刺出。
長槍帶起的銳氣,神蹟般把及體的勁流搗散。只是葉山海已經出現在左側丈許處,第二招出手送出一股刀氣,水瀑般照頭照面往他衝擊而來,果然是招招殺著。
轟!趙德言應勁往後蹌踉倒退,直至九步終於立定,體內五臟六俯血氣翻騰,肝腸欲裂,到噴出一口鮮血,壓力始減。
葉山海也向後一陣搖晃,雖沒有挫退半步,但也因而不能乘勢追擊,予趙德言喘定的機會。
葉山海長刀垂下指地,雙目神光電射,盯著趙德言微笑道:“魔帥認為自己尚能捱多久呢?”
趙德言聞言右手抬槍,遙指葉山海,天地間的殺氣似立即被盡收槍內,槍鋒發出勁氣破空的嘶嘶鳴響,長笑道:“邊不負,我如是與你單打獨鬥,今趟必死無疑,可是我身在突厥人多勢眾,只要拖著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