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聞武尊畢玄武功在天下中數一數二,更因有三大宗師之名而威名更盛,就讓邊某人來看看是否名實相符,配不配拿在下手上的天魔策。”
他並非真的要與畢玄動手,而志在弄得形勢更為複雜,最厲害是暗諷和點出天魔策的關係,佛門既是忌憚畢玄拿到天魔策,當然與畢玄是敵非友。
道信大喝道:“閉嘴!邊不負你竟敢扣押國師,犯下死罪,還不立束手就擒?”
葉山海從容自若的退回去隨席應與婠婠站定,微笑道:“一天邊某未死,天下還不是你佛門的天下,什麼死罪,笑話之極。
眼下你們還是先與武尊搶那一本天魔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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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尊者等無不愕然,眼看葉山海譏笑的神態,再聽他話語,看到畢玄雙目放光,不由心中打個突兀。
他們本打定主意,當葉山海現身時立即下令攻擊,這時不禁猶豫起來,兼且受到葉山海說話的影響,對畢玄一方不無顧忌。
假設拖到葉山海損失的真氣補回,畢玄的人又是跟他佛門對立,此仗立刻變成沒有把握的一仗。
嘉祥揚聲道:“老衲有一個提議,請武尊斟酌。”
畢玄有點不耐煩的朝他瞧去,剛葉山海的說法聽得雙目放光。佛門他雖然不敢小視,可葉山海懷內的《天魔策》卻非同小可,乃魔門榮辱的象徵。
若他能奪得寶典,不但可大增本身的威望,更可以武功大進。
三大尊者等雖恨不得立即圍攻葉山海,一雪前恥,但因畢玄虎視在旁,只好強忍下這口氣。
嘉祥按下怒火,柔聲道:“俗語有謂各家自掃門前雪,武尊儘管捕捉欽犯救回國師。此人與天魔策則由我們處理,武尊請下決定。”
畢玄冷哼道:“賊禿,竟敢威脅我畢玄,怕是活得不耐煩。識相的立即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妨礙我捉拿欽犯,否則莫要怪我不客氣。”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三大尊者背後響起道:“賊禿?哈!好一個賊禿,畢玄你即使是天下有名的大宗師,也不該如此出言不遜。”
除三大尊者一方諸人外,人人聞之色變。
只見一箇中年尼姑驟然間從這些人中走出,以畢玄的悍勇,仍要露出謹慎的神色,與手下全體擺開架勢,嚴陣以待。
赫然是梵清惠。
梵清惠當初雖在黃河被葉山海殺出重圍,但作為慈航靜齋上一代的傳人,當年她的威名在老一輩腦海中仍是記憶猶新,故雖是畢玄天下聞名,卻沒有一定取勝的信心。
梵清惠的出現,立時把整個形勢扭轉過來。葉山海與婠婠,席應則心中一凜,梵清惠與三大尊者加起來比畢玄這方人馬還更難應付。
他們至此才明白為何畢玄沒有現身,皆因有梵清惠同樣伏在暗處。
梵清惠在離畢玄十步許處安詳立定,雙目厲芒大盛,微笑道:“武尊如此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你既自命強橫,就讓我等來秤秤你的斤兩。”
畢玄聞言大笑,像是梵清惠此言正合他心意,大喝一聲,馬刀由下而上斜刺而出,直溯梵清惠胸口。
灼熱的炎陽氣勁爆發,將這刀的所過之處都騰起了白霧。
見此,嘉祥尊者怒斥出聲,立從梵清惠左方攻向畢玄,智慧同樣從梵清惠右方向畢玄發動攻勢,務令畢玄應接不暇,難以發揮他的炎陽奇功。
至於道信尊者,則從兩翼外檔繞往畢玄後方,一者防止葉山海往後撤走,二者對於畢玄也是一個威懾。
畢玄的幾名親衛高手見此忙拋掉火把,拔出佩刀,護在畢玄身後左右,準備隨時護衛。
葉山海卻瞧得心中不解,若他設身處地為畢玄著想,無論從任何角度去看,這場劇戰仍是不必要的。
首先畢玄絕不可能殺死佛門眾人。因為突厥南下奪天下一事上,他們這些人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是進去中原的重要棋子,兩方素來有著默契。
其次是以畢玄的威勢武功,假若表明與他是與佛門合作,聯成一氣,任梵清惠等人如何,在這樣的形勢下都會退讓,即使天魔策,也未必沒有商議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