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海似要往前邁步時,用右手握在背後的刀,手腕扭轉向外,成為反手握刀,橫刀身後,刀鋒向著內藏敵人的房門。
積蓄至頂峰的真氣在手心爆發,龐大無匹的勁力藉手腕疾發,長刀似是化作一道閃電般,破門而入。
同一時間,葉山海沒有半絲停留的改前進為飛退,仿似鬼魅的在肉眼難察的高速下,返到帝心尊者處,扭身朝這隻有一門之隔的敵人全力一拳轟去。
所有這些連續複雜的動作,都在眨眼間完成,敵人始生警覺。
首先生出反應的是藏身東窗外的石之軒,他的殺氣倏地提升至顛峰,真氣激射,但已遲了一步。
颼!鋼刀像穿透一張薄紙般毫不費力地破門而入,直沒至柄。
幾乎是同一時間,葉山海的拳頭似若無力,輕飄飄的擊在帝心尊者立身於後的木門上。
喀喇!木門生出以中拳處為核心蛛網般的裂痕,寸寸碎落,現出帝心尊者鐵般粗壯的身形和他驚疑的衰老臉容。
呀!
慘嘶聲從長刀破入的門後傳來,接著是另一下窗門破碎的激響,慘叫聲迅速遠去。
蓬!葉山海的一拳轟在帝心尊者倉皇擋格的交叉手處,陰柔的勁氣聚而成束由慢轉快的像個錐子般破開帝心尊者仗之橫行的橫練氣功罩,直鑽進他的經脈去。
帝心尊者悶哼一聲,應拳蹌踉跌退,猛地張口噴血,背脊重重撞在與房門遙對的木格窗處,掉往樓下去。
整個二樓的所有人聲與樂聲,倏地斂息。
砰!
嘉祥與道信,智慧這才搶門而出。葉山海移到長廊中間,面向的雖是嘉祥和兩手各提一柄禪杖的道信,心神卻全放在後方的石之軒身上。
三大尊者在門外階下,正扶著那個有懾人體型的高大和尚,後者全身仍在抖顫著,口角溢血,一臉可惜的神色。
葉山海知道,即使自己剛才驟然間突襲,他也只是受了重傷,沒有徹底失去動手的能力,否則倒是一個極大的突破口,暗叫了聲可惜。
如今,雖然葉山海成功讓這四大尊者和石之軒現身,但是眼下的形勢嚴峻,實在也好不了太多。
畢竟一個石之軒就是要搏命的大敵,更不用提還有同級的三位佛門大宗師正在虎視眈眈。
當下葉山海眉頭一皺,只得借懷中掩飾,悄悄的自空間裡將那一枚從慈航靜齋手上奪來的傳國玉璽拿出來。
這枚玉璽葉山海到手已久,但也只是平常用來錘鍊一下真氣,畢竟葉山海自問自己沒有狗屎運可以像前世的雙龍一般將這異力化為己用。
不過,眼下用來打破局勢,它倒是不失為一個妙招。
傳國玉璽甫一現身,立刻,身在最近的葉山海由於全心全意的防備這些大敵人,不由吐了口血,這才忍住體內異動的真氣。
抹去嘴角血漬,左手託著千古異寶和氏璧,葉山海走到這酒樓的平臺處。
和氏璧放射著無法形容的採芒,寶光流溢。包括四大尊者與石之軒在內,都往後移開。
鬚眉皆花白,年在六十許的老和尚合什道:“邊施主能以一擊重創帝心尊者,可見功力蓋世,看來我等今天來的卻是對了!”
葉山海認出他是四大尊者之首的嘉祥和尚,對他的讚賞不由嗤笑,以沙啞聲音仰天發出一陣狂笑,道:“不過是你們這佛門的四大尊者有名無實罷了,若非今日以眾凌寡,早就讓你們命喪此地。”
帝心尊者掙開別人的扶持,踏前一步喝道:“邊不負,現在你縱然交回寶物,亦休想離開。”
葉山海哈哈一笑把和氏璧遞前,冷哼道:“有本事就來取吧!”
帝心尊者立時眉頭大皺,往後連退兩步。
另一邊高瘦的道信合十道:“邊施主和慈航靜齋有何恩怨,當初竟要如此施為?”
“嗯?”聽到這幾者的言詞葉山海驟然間眉頭一皺,不明白他們為何去問這些昭然若揭的事情。
轉念一想,葉山海心中恍然,明白到他們是因為害怕和氏璧可怕的能量放射,所以設法拖延時間,希望能招來更多的高手及時出來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