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聞言,久久不答,半晌搖頭道:“閣下這個角度倒是讓在下頗為感興趣,值得歸回後細細品味,宋某受教了。
不過,有些事情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宋某雖然理解了但是卻不代表認同。
聽說邊兄同樣是刀法精湛,那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既然見面了,便要領教一番,否則,在下心中意難平!”
“看招!”
唰!
話音未落,他已是瞬息之間一刀如驚鴻而出,看得葉山海一挑眉,只得長嘯一聲,拔刀迎了上去。
不過半柱香時間,雙方翻翻滾滾已經過了數百招。
驀然,宋缺錯往一側,左手刀刃往上斜挑,正中葉山海刀鋒。
他手中刀芒大盛,冷喝一聲,千萬點刀光,像無數逐花的浪蝶般變招灑往葉山海,氣勢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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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山海喝一聲好後,單手抱刀,喳喳喳的連閃三步,竟在刀光中穿插自如,最後才運刀斜削,劈在離刀把三寸許處。
宋缺不愧其天刀之名,在這一瞬間就立刻錯開,再次來襲。
讓葉山海下一招竟使不下去,改為另一招,疾挑宋缺腰腹。
宋缺哂道:“邊兄技窮了!咦!”
只見葉山海挑來此刀,其刀意正隨速度和角度不住變化,所以雖是表面看來簡單直接的一刀,落在宋缺這大行家眼內,卻知因其無法捉摸的特性,如若被動的等待,必然擋格不住。
縱是能勉強守過此招,接續而來的攻勢將會令宋缺也要落在下風,其後要扳平將非是容易。
在葉山海眼中,見到宋缺神情略一猶豫,心知肚明宋缺終於無策。
由剛才交手到眼下此刻,不論他如何努力爭取,卻從未曾搶佔得上風,又或奪得主動的形勢,可以說是給宋缺牽著鼻子來走。
畢竟,既然說了是以刀道切磋,葉山海就僅以這些年領悟的刀法來戰,以此磨礪自己。
只是宋缺的刀道造詣倒是無愧於他的美名,比起來葉山海大有不及,只得不斷變換奇招,這才堪堪接下。
但這樣招有盡數,葉山海已經漸漸的有些吃力了。
苦無辦法下給他心生一計,就是先以有形的招式,誘使宋缺生出輕敵之心,再以剛從宋缺偷學過來的刀意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迫宋缺改守為攻,那在心理上宋缺已像輸了一招,氣勢自然因此心態而有所削減。
眼前宋缺臨陣遲疑的情況,正是中計的如山鐵證。
只是宋缺雖驚不亂,冷笑一聲,左手大刀立時化為仿如水光雲影的刀光,層層疊疊的迎往葉山海的長刀。
葉山海見此大笑倏地橫移,運刀劈在空虛,他終於首次看破宋缺的刀法,施展借力打力之術。
口中笑道:“此時卻是何人技窮?”
宋缺生性高傲,葉山海這句話比劈中他一刀更令他難受,登時殺氣劇盛。
豈知葉山海忽然退往他刀勢最弱的位置,劈出的一刀更如天馬行空般妙至毫巔,若他原式不變,等若把厚背大刀送上去給他砍劈的樣兒。
而且葉山海的身法忽然變得奇詭難測,就像水中的魚兒,縱使一動不動,但只要你波動附近的水流,他隨時可迅速竄退溜動。
那種靜中帶有強烈遊移不定的特性,以他自問能洞穿所有變化的眼力亦大感頭痛。
剎那間宋缺已知剛才的略一猶豫,已給這魔門高手搶佔得主動和上風。
當下,他的上一招再使不下去,不怒反笑,似水流不斷的刀式,驀地化作一道藍芒,循某一條優美的弧度,直取葉山海。
葉山海往另一方錯開,橫刀格擋,看似迅疾,其實卻寓快於慢,化巧為扭。
蓬!
接著連串兵刃交擊之音不絕如縷,宋缺的刀勢雖不住擴張,但葉山海已佔據少許上風,更非宋缺要他向東便向東,往西便朝西的無法自由自主,而是有攻有守,且時有今宋缺頭痛的奇招。
最大的得益就是葉山海終學會了如何在宋缺驚濤駭浪般的刀法中回氣的方法,那是對於輕重的把握,攻中藏守,守中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