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海仰天長笑,穿窗而出,落在花樓外一片青草地上,從容道:“席兄請!”
天君席應躍到草地上,葉山海才發覺席應身段極高,比他尚要高出寸許,且氣勢迫人,兩腿撐地,頗有山亭嶽峙的威猛雄姿,再無絲毫文弱書生之狀。
他站的神姿非常奇特,就算穩立如山之際,也好像會隨時飄移往某一位置。
在邊不負記憶中,葉山海曾詳細瞭解過席應的魔門奇技紫氣天羅,否則葉山海不會知道當此魔功大成時,會有紫瞳火睛的現象。
紫氣指的非是真氣的顏色,而是施功時面板的異狀,故以紫氣稱之。
紫氣天羅最厲害處,就是當行功最盛時,發功者能在敵人置身之四方像織布般佈下層層氣網,縛得對手像落網的魚兒般,難逃一死。
假若席應真能練至隨意佈網的大成境界,那他將是近三百年來首位練成紫氣天羅的人。
邊不負以前雖在記憶內想過種種攻破紫氣天羅的方法,但連他自己都沒信心可以成功;何況他與席應交好時,席應的紫氣天羅尚未成氣候。
他在打量席應,席應也在仔細觀察他,繞著他行行停停,無限地增添其威脅性和壓力。
葉山海根本不怕席應在背後出手,憑他靈銳的感覺,會立生感應,作出反擊。
這一會,西廂四房向著這面的窗均人影綽綽,不肯錯過這場江湖上頂尖高手的生死決戰。
繞了兩個圈後,席應傲然在葉山海對面立定,嘴角逸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雙目紫芒大盛,語氣卻出奇的平和,搖頭嘆道:
“自席某紫氣天羅大成後,能被我認定為對手者,實屈指可數。但縱使席某知道邊師弟如今功夫大成,也尚未夠資格列身其中。
不過有像邊師弟這樣的人物送上門來給席某試招,席某還是非常感激。”
葉山海從他眼露紫氣,更可肯定他的內功與天魔功同源而異。天魔功執行時,會生出空間凹陷的現象。
但席應的紫氣天羅正好相反,以席應為中心產生出膨脹波動的氣勁,就像空間在不斷擴充套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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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席應那兩個圈子繞得極有講究,一方面在試探對方的虛實破綻,另一方則引他出手,豈知葉山海雖沒出手相試,實質體內真氣已結成磐石,穩如泰山,雖不攻不守,卻是不露絲毫破綻。
葉山海聞言啞然笑道:“席兄你的狂妄自大,仍是依然故我,你接過這一招才再表示感激吧!”
在樓上眾人期待下,葉山海緩緩舉手,五指先是箕張,再緩緩攏指合拳,霎時生出氣凝河嶽般的狂揚,正是從石之軒身上剛剛學來的不死印法。
席應首次露出凝重的神色。只有他才明白對手每一下動作都是針對他紫氣天羅而發的奇招。
他剛才大言不慚的誇口葉山海沒資格作他的對手,非因狂妄自大,而是要故意激一向性格暴戾的葉山海出手,那就會掉中他的陷阱。
紫氣天羅或者可用一個以氣織成的蜘蛛網去比擬,任何獵物撞到網上,愈掙扎愈纏得緊,詭異邪惡至極點。
假若對手率先搶攻,席應會誘對方放手狂攻,然後再吐出絲勁,以柔制剛,宜至對方縛手縛腳,有力難施時,才一舉斃敵。
怎知這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葉山海有若看破他居心般,來一招似攻非攻,似守非守,看來毫無作用的奇招,反令他完全失去預算,一時不知該如何應付,只好靜待其變。
葉山海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忽然大喝一聲:“著!”
拳頭合攏,真氣如流水般經過體內脈穴的千川百河,匯成洪流,雖沒有出拳作勢,但龐大凌厲的勁氣竟透拳而去,重重擊在席應無形有實的天羅氣網最強大的一點上,準確得讓席應大吃一驚。
樓上各人無不瞧得目瞪口呆,誰都猜不到葉山海可如此運勁發功,整個人就若投石機般把真氣形成的萬斤巨石發出去。
蓬!勁氣交擊。席應渾身劇震,橫移一步。葉山海只是上身微晃,並非因所用功力勝過席應,而是在於集中和分散,拳勁與網勁的分別,故佔盡上風。
席應終於色變,知道讓葉山海這麼發招下去,最後他只會陷進一面倒的捱打局面。
厲嘯一聲,席應腳踩奇步,臉泛紫氣,飄移不定的幾個幻影后,搶往葉山海左側,左手疾劈,看似平平無奇,可是樓上眾人無不感到他的掌勁之凌厲大有三軍辟易,無可抗禦之勢,不論誰人首當其鋒,只有暫且退避一途。
更令人震駭的事發生在葉山海身上,只見他竟閉上眼睛,應掌橫移側身,若能先知先覺般二掌豎合,十指作出精奧無倫的動作,鮮花綻放般絲毫不讓的先一步迎上席應驚天動地的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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