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閣下如此一個堂堂的大宗師,又何必做出那等讓人不恥之事。”
在這路畔的酒肆中,帝心尊者看見所有人都散了出去,當下也不急著繼續開打,而是問出來這樣一個問題。
他之所指,自然不是為了和氏璧,而是為何葉山海刻意壞了師妃暄的名聲。
聞言,葉山海嘿嘿輕笑一聲道:“你們佛門不是一直以來都在講究什麼四大皆空麼!既然如此,那想必名也空,利也空,更別提這區區的世俗名聲。”
“如此,為你們斷了塵緣豈不是上佳之事。”
見四大尊者都面色微沉,葉山海不由搖頭,嗤笑道:“看來你們是不大認同了,不過也是,畢竟這天下的有些人有些門派一直以來都是待人以緊,對己極寬。”
“就如某些門派,自命清高,超越凡俗,但做的卻是那操弄天下的大事,也不看看這天下人可曾需要他們這些人去代表。”
“如此行為,雖名為清淨無為的靜齋,卻與妓寨有什麼區別,喔,想必是這樣的姐兒更高貴些吧!”
“哈哈哈哈!”說到這裡,葉山海看著周圍已經徹底的面無表情的四大尊者不由狂笑出聲。
“阿彌陀佛,看來邊施主是入魔已深了,三位師兄,我等還是將這位大魔度化吧!”
聞言,帝心尊者面上露出慈悲之色,對著其他三人略略點頭,不去理會葉山海的口舌之便宜。
轟!
雙杖平平推出,他已當先出手。
帝心尊者雙目猛睜,精芒劇盛,若是在庸手眼中,只能看到葉山海令自己閃移不定,務讓出刀角度更為難測。
但帝心尊者何等樣人,一眼看穿葉山海是借挪移來運動體內奇異的真氣,接若出刀將會更是飄忽難擋。
且必是雷霆萬鈞,威凌天下之勢。
以帝心尊者的功力,也萬不能任他蓄勢全力出刀,禪杖疾出橫掃,豈知葉山海竟大笑道:“尊者技窮了麼。”
同時踏出一步,在場所有人,包括四大尊者在內,都感到葉山海這一步實有驚世駭俗的玄奧蘊藏其中,看似一步,竟縮地成寸的搶至帝心尊者杖勢之外。
後者受他步法所眩,一時失察下那凌厲無匹的一杖,絲毫威脅不到這比他年輕一個輩分的對手。
其他三大尊者頓感嘆為觀止,他們是未領教過葉山海的凌波微步,想不到他能如此全出乎天然的混雜在其他別有作用的步法中使出來。
先誘敵出手,才在對方猝不及防下驟然施展,最難得處是在全無先兆。
唰唰唰!
葉山海一連三刀連環劈出,勁氣橫生,把帝心尊者籠罩其中,只見長刀化作閃電般的勁芒。
每一刀均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劈入如牆如山的杖影裡,每一刀均封死帝心尊者的後著變化,逼得這佛門高人無法全力展開它的大圓滿杖法。
噹噹噹!
葉山海收刀退回,撫刀叫道“痛快!痛快!真痛快!”
帝心尊者單掌豎立,嘆道“邊施主果然是武學的不世奇材,老衲佩服。”
道信大師接囗道“照我看這一仗實不必費時間比下去,皆因若我們四個老禿一起出手,閣下勢難以這種奧妙的手法令尊者有力難施,倘有損傷,大家都不好受。”
他這番話等若說因葉山海太厲害,連道信也沒信心能在不出殺著下壓伏他。這讓葉山海倒是心中暗贊這幾個賊禿倒是自有一番大宗師的氣度。
只見他發出一陣長笑,搖頭道:“道信大師此言差矣!若這刻就要棄刀認輸,那在下何必有那昔日之因,如今投降,不免被人小覷了去,哈哈!”
見狀,四僧心內無不暗贊,不論人品,只看葉山海在他們龐大的功力下,仍是那麼寫意閒逸,談笑用兵,只是這點已隱具武學宗匠的風度,豈是一般高手能及。
當下便道:“那便罷了!”
篤!
葉山海頓時感到一陣心寒膽落的悸動,這下由嘉祥大師敲出的木魚聲,似有穿牆透壁的異力,且送進他心靈的至深處。
倏忽間,被推崇為四僧之首的嘉祥大師移至葉山海正前方,帝心尊者則往後退開,與守在靠門左右角落處的道信和智慧,形成一個三角陣,把葉山海圍在正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