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耶律洪基聲嘶力竭的大吼,然後宋軍一見己方瞬間被清場,之後又有人跑了,士氣瞬間一瀉千里,剩餘計程車卒也就跟著跑。
“給我穩住穩住!”
大宋的副元帥和軍官們大聲的喊道,甚至揮刀斬殺了幾名士卒,但是卻完全止不住潰兵,反倒連自己的親兵也跟著潰逃了,最後連他自己也被裹挾走了。
再也無力迴天,只得一個接一個的見勢不妙就跑。
作為對於遼人瞭解極深的他們,可不相信契丹人的承諾。
也不知跑了多久,宋軍這位接手了指揮的副帥終於停了下來,他的手在發抖,摸向了自己的腦袋,大聲道:
“我頭還在麼?”
邊上的兩個護衛連忙道:“大帥,我們在保護你,你現在很安全,不用擔心。”
話音未落,一聲長箭破空的聲音響起,正跟副帥說話的一名護衛,應弦而倒,直接從馬上倒栽了下去。
副帥這才看清楚,他是給從後心一箭貫入,箭枝不僅射穿了後心的甲冑,連前胸的護心鏡也一併穿透,透甲而出,可見這一箭的威力之大。
副帥轉頭看向了箭枝來處,只見遼人前鋒將軍騎在一匹甲騎之上,彎弓搭箭,衝著自己直衝而來,雖然在百步左右的距離,但仍然可以一箭斃敵,這份馬術,準度,力量,實在駭人!
緊隨他身後的,還有千餘騎契丹精銳,都在馬上,只是他們沒有前鋒將軍這種長年在草原上練出的馳射本事,準頭沒有精到極處,只能揮舞著兵刃,馳馬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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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戰場之上,耶律洪基帶著的十萬多名戰士,跟那些甲騎護衛們殺成一團,而原來攻城的那些宋軍守軍,這會兒已經在戰場上四散奔逃。
看起來,再不可能有人過來救自己的命了。副帥咬了咬牙,一揮手,身邊的幾十名護衛掉轉馬頭,衝著前鋒將軍等人就衝了過去。
一個帶頭的軍官大呼道:“副帥先走,我等為你擋住這蠻子!”
副帥一拉馬韁,也不看身後,伏在馬背之上就逃,就在他低下頭的一瞬間,只聽“嗖”地一聲,又是一箭從頭頂飛過,把他的金盔都一箭射落,連頭皮都是一種火辣辣地痛。
前鋒將軍一箭沒有得手,恨恨地一拍大腿,把奔雷大弓往背後一掛,抄起幾尺長的大刀,在馬上揮舞,也不亞於長槊,狼牙棒這些長兵器了。
一個當先衝擊的甲騎,揮舞著狼牙棒,在頭頂一旋,準備重重地砸向他,可是這大刀一彈之下,本來離他還有一截的刀尖,一下子就扎進了他的前胸。
護心鏡被鋒刃切開,就象利刃切開泥土一般,連同著他的整個胸膛,肋骨給打得粉碎,口血噴出足有三尺以上。
而兩馬相向全速賓士的巨大沖力,讓他整個人都被穿透,生生地掛在了刀杆之上,成了一個人肉串。飛起的狼牙棒從這人的手中脫手而出,落下時正好砸到了在他身後衝鋒的一騎。
那人正持槊欲刺前鋒將軍,卻是不意頭頂落下一棒,想要閃避已來不及,頭盔連同天靈蓋,給打成了一攤爛泥。
連座騎也被這一砸之力弄得膝蓋猛地一彎一屈,骨折當場,前蹄落地,把馬上的那個已經死去的騎士,生生地掀了下來。
這邊,前鋒將軍一刀斬出,連殺二人,眼中殺機一現,雙臂猛然發力奮振,斬龍大刀在空中一旋,“啪”地一聲,那個掛在刀身之上的宋人騎士,頓時人甲俱碎,四分五裂,屍塊飛得一丈方圓內到處都是。
他一擊得手,對方的五十餘騎也奔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抖擻精神,左挑右劈,跟敵軍戰成一團,而後面的一眾親衛等人也策馬跟進,與敵人殺在一起。
近百匹戰馬,圍在一塊兒走馬燈似地撕殺,可是遠處的宋人副帥,卻是越跑越遠了。
見狀,前鋒將軍一刀斬了跟自己搏殺的一名宋騎,右臂一刀而斷,而他的肩膀,也給這人的馬刀重重砍上。
不過他的刀早出了一秒左右,先斷此人之臂,而斷臂握著的馬刀,卻是嵌在了他的肩甲之中,就象是給大錘重重地砸了一下,雖然未破甲斷骨,但仍然是一陣鑽心地疼痛
即使強悍剛強如前鋒將軍,也不免臉色微變,眉頭一皺。可是眨眼之間,便恢復了常態,他的左肩一震,碎甲連同著這把斷臂所持的馬刀,同時落下。
而他左肩的一道傷口,已經在開始向外滲務了,畢竟,這些甲騎俱裝的大宋騎士,都是精兵銳卒,並非那些可以砍瓜切菜一般屠殺的普通士兵。
即使是強如他,同時應對十餘人,也不可能毫髮無傷的,只能恨恨的看著眼前的大魚離去。
山上,葉山海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生,終於放下了心,他要的其實便是宋人的一場大敗局。
如今得逞,當下飄然離去。
半月後,當葉山海再次率領大軍回到西夏國中,立刻就受到了舉國上下的出城歡迎。
以夏帝為首,一起將這些出征士卒迎了回去,各自張燈結綵慶祝不題。
這些事情不去多說,這邊葉山海一應酬回來就回到了府上,傾聽起了鄧百川關於這些天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