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我一眼,笑說:“還不是隻想要你一個。”
我笑容忽然僵了幾分,心裡有暖,更有痛。
——
我們也沒在小山村待兩天,第三天就出山去下一個地方:長白山。
其實那都是我們臨時決定的,因為這邊離那座山很近,更因為村裡有年輕婦人說:“來都來了,就去爬爬長白山吧,長相守,到白頭,多美的寓意啊。”
明知我這輩子命中註定和他再也不能相守到白頭,更想一起去爬一爬那座飽含美好祝福的聖山,當我到達山頂,是不是可以祈求來生?
所以爬山的路上哪怕再累,我也沒想過再像去年重陽爬南夢山樣,要封揚遠揹我,就好比每年藏民不遠萬里的朝拜,總覺得要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走出來才有誠意。
從西坡半山腰爬上去,經過1442級臺階,收穫一路心曠神怡的闊達風光,都說美景拍美照,來到了這麼美的地方不拍點兒照片豈不是白來了,我拉著封揚遠合拍了不少。
可拍到一半發現沒對啊,咋全是用的他的手機拍的,我趕忙摸出自己的來,調出自拍模式,叫封揚遠:“快快快,看鏡頭。”
男的對自拍的狂熱程度遠不如女的,他疑說:“剛不是拍了那麼多嗎。”
我舉著手機向他湊攏:“那是用你的手機拍的,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住一個屋簷下,我的就是你的,你隨時可以看啊。”他更加不解了。
我愣了愣,心酸酸的,也不能告訴他以後就不一樣了,只得強硬道:“你就說你拍不拍?”
他就服帖了,摟著我看攝像頭,笑得歡喜。
——
走走停停,經過近兩個小時才達到我夢寐以求的天池。
來長白山的很多人都會說天池是莫大的遺憾,因為據說第一次來爬這裡的,只有百分之三十的人能看到天池全景,變幻莫測的天氣往往會帶來厚重的霧,縈繞天池,讓人難見真容。
這樣說來,我和封揚遠真該去買彩票,運氣好到有幸是那百分之三十中的一員,山上天氣也是老好,藍天白雲,對比之下,偌大的天池比天還藍,宛若一顆巨型藍寶石,鑲嵌在群山之間,一平如鏡,清澈透亮,山在水中,天也在水中。
要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力量是能讓主宰萬物的人類為之震顫的,那應該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吧,當我看到天池的那一刻,我就被它的壯闊與聖潔驚歎,山水相接,一剛一柔,被自然完美結合,神聖得不容褻瀆。
封揚遠見此都穩不住了,不由地對著聖潭大叫幾聲,好像只有用這種最原始的嘶吼方式,才能表達對美景的震撼之情。
我被他感染,也衝著池水大喊,只是我不是隨意亂叫,而是一聲發自內心的:“封揚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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