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寒得春風都暖不了,問:“你就這麼恨封揚遠?”
其實我都覺得這是句廢話,答案顯而易見,沒料到舒華夜的回答遠超我的預料,他冷冷笑過:“恨他,還更恨他媽,你知道他媽當年死之前做了件什麼事情嗎?”
我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眉皺成川,聽他自問自答:“當時她和董事長爭執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還好心去勸,哪曉得她已經厭惡我到了至極,用力把我推開,很巧,我正好被推來撞到了桌角,是那裡撞上的!”
說到最後,他情緒已經激動到了極點,嘶牙咧嘴,大有要砸破玻璃窗爬出來把我掐死的衝動,一直安靜站在後面的警察不得不上前干涉,強行把他按坐在椅子上。
我聽怔了,睜大眼睛緊盯他,他說的那裡我秒懂,看他這般憤怒,莫不是那裡就因為當年那一撞有了損壞?
那可是涉及到了男人的尊嚴,難怪他那麼恨,難怪他多年不娶不愛……
他還在大叫:“那個賊婦人已經死了,我無法向她尋仇,便只有封揚遠,誰叫他是她的兒子,自然要替她受了一切!”
他目前的情況已經不再適合探監,警察示意我後把他帶走,一路上他都在憤喊,埋怨命運的不公,斥責封揚遠的母親,咒罵封揚遠和我……
我坐在原位望著他不斷扭動的身影,心情複雜,萬事有因才有果,要算起來,他也有可憐。
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
少傾,我走出探監室,封揚遠見我一臉愁容,急切地問我:“他都說了什麼?”
我深呼吸了一大口氣才把所聽到的一一告訴他,他聽罷臉色也太好,心情比我還沉重。
忽而扯了扯嘴角,牽著我的手往外走,望著刺眼的太陽,眼神迷離:“孰是孰非,都結束了。”
對此我認同地點了點頭,只是有件事我還有疙瘩,拉他停下腳步,不太歡喜地說:“從今以後我才不要再做你的死穴,別人折磨我,也折磨你!”
他稍稍有笑,低頭問:“那你想做什麼?”
我抿著嘴巴挽著他的胳膊,貼著他肩膀說:“和你齊頭並進,真正配得上你的,可以也為你擋風遮雨的那一種。”
他笑意加深,話音暖暖的輕嗔:“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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