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哽咽了,猛灌了好幾口酒,而我微怔,握著啤酒瓶不動,上次他來我家吃火鍋我就隱約猜到他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曾經,眼下更認真的聽著。
他悽悽笑了幾聲再說:“沒想到我的喜歡是她的催命符,對方和我火拼,把她綁來威脅我,我根本來不及救她,她就被那群畜生炸死了。”
看著他悲痛欲絕,我心裡更堵,默默喝了一大口酒,怪不得這幾年景灝身邊沒有一個女人,無數想爬上他床,吸引他注意力的女人,都被他以最犀利冷酷的話語轟走,別人都說他無情,殊不知,他只是把一腹深情,不遺餘力地給了另一個人。
也是我情緒本就被封揚遠和周晏之那些破事弄得不穩定的緣故,縱是心中對景灝的故事有千萬感慨,說出口的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我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們男人啊,都一個德性。”
他已雙眼通紅,疑惑地望著我,問:“你是因為大遠心情不好的?”
我沒說話,只喝酒,他就當我預設了,又說:“大遠還沒有資格用這句話,他早就得到了他最想要的。”
景灝說得肯定,我心裡卻是一陣冷笑,迷離地望著奔流東下的河面,說:“人家心中是有白月光的,那才是最好的。”
景灝皺起眉頭凝望我一會兒,“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姓周的女人吧?”
“除了她還有誰?”我把喝光的啤酒瓶扔一邊,再想去拿一瓶。
景灝突然遏制住我的手腕,目光如火地盯著我:“白辛梔,你知不知道大遠愛了你多少年?”
我蹙眉,他又說:“從他十六歲到現在,整整十二年。”
我懵了,第一反應覺得他是不是醉了,封揚遠怎麼可能愛了我十二年,高中的時候,他一直喜歡的是周晏之啊!
景灝緩緩給我講了個很長的故事:“大遠早在你們結婚之前,一次酒醉後就給我說過他愛上你在他高中很混的那段時間,當初要不是你及時救下了他,他早就沒命了,康復中他暗暗發過誓,你救他一次,他護你一輩子,你應該知道他很聰明,即使耽誤了高一的課程,直接跳上高二也有本事跟得上,但他選擇了降級,只為了和你一個班。”
“他說那個時候全班同學都看出了他對你有意思,你還去問過他,可當他反問你的時候,你說你一點兒都不希望他喜歡你,因為你不喜歡他,以後相處會很尬,他多麼驕傲自負的一個人啊,只有在你這兒,才會變得小心翼翼,當真掩藏了那份感情。”
我雙手緊握在一起,腦子很亂,怔怔地聽他繼續說:“後來胡域逼問他到底喜歡誰,他隨便揚了一下手,胡域就以為他在指剛巧路過你們班的級花,也就是那個姓周的,你還跑過去很興奮的樣子,他跟你們每一個人說是你們想多了,你們都不信,久而久之年級上流言滿天飛,那個姓周的也注意到了他,雖然他第一時間就去給她解釋過,那只是一場誤會,姓周的也說自己明白了,但大遠沒想到的是,她陷了進去,一發不可收拾。”
聽至此處,我心中除了震驚還有感慨,讀書時代的感情就是這樣,一旦有人在傳誰誰誰喜歡你,就會不自覺的去關注他,然後被他的某一點吸引,最後喜歡上他。
“聽說是大學的時候,那個姓周的就有抑鬱傾向,對大遠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若不是當年他們男孩兒間的玩笑,她也不會注意他,更不會喜歡他,抑鬱症就不會找上她。”
景灝越說聲音越低,重嘆了口氣:“聽說抑鬱症是很不容易治好的,大遠因此一直覺得對她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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