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可會和我們這些後輩開玩笑,做出一副嫌棄到家的表情,桃花和胡域的心都揪起來了,我看胡域那失落的小表情,大有想把那個壽桃丟出去的意思,好在奶奶及時大笑起來,說:“怎麼會嫌棄。”
話落立馬就揪了一塊放在嘴裡,細細咀嚼著說好吃,桃花和胡域這才轉憂為笑。
我實在看不下去他們那身穿著,拉著他們回房找衣服給他們換,期間桃花換的時候我就抱胸在旁邊看,她指著房門叫我:“走遠點兒。”
我紋絲不動,問她:“和胡域現在啥關係啊?成了?”
她倒是不管我了,當著我的面寬衣解帶,把裙子麻利地換了,“成什麼成?”
“還沒成?”我吃驚,“不是都一起做壽桃了……”
她利索地拉完最後的拉鍊,斜睨著我:“照你這邏輯,你剛還看我身體了,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我無語,撇嘴道:“老孃又不是拉拉。”
接著就去開門,胡域正好倚在走廊的欄杆上,跟個孩子樣把玩著領帶,聽到動靜立馬站直往我後面看,我故意擋著問他:“咋還沒成?我份子錢都準備好了。”
桃花推開我,踩著精緻性感的細高跟往樓梯口走去,胡域回我一句“快了,快了”就跟了上去。
我無奈笑笑,剛想也隨他們下樓,就看見一抹白色邁著緩步朝我走來,手上還端著個小蛋糕。
我有些動容地站在原地,直到白允洲把蛋糕遞來我面前:“你最喜歡的口味。”
我接過,盯著那小塊黑森林不由出神,想到以前每次家裡有宴席,白允洲都會提前給我端來一塊小蛋糕墊墊肚子,因為一旦開宴,作為主人家必定要遊走各個飯桌敬酒,我由於以前飲食不規律,胃不太好,若是不吃點兒什麼就喝酒,更難受。
“聽說你和爸媽吵架了?”白允洲自小斯文,聲音都溫溫和和的。
我用小勺嚐了口蛋糕,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以後他會苦口婆心地勸我來著,誰知他卻道:“吵就吵吧,哪天想通了,回家吃飯啊,到時候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我逃課都要回來。”
我含著小勺,驚詫地望著他,“三好學生居然要逃課?”
他笑得溫雅,一股子書生氣,卻不讓人覺得沉悶,反而挺舒服的。
其實我好久都沒細細留心過這個弟弟了,不知不覺中他的個頭已經冒過了我,和封揚遠差不多高,身子骨也跟著好了起來,足以給人安全感。
正好樓下有人在叫開宴了,他也沒再說什麼,帶著我下樓。
我注意到我爸媽看我們姐弟倆一起下來有些驚訝,但繼而就是欣慰,那兩雙眼睛蘊含的情愫太多,看得我有些不自在,隨即就調頭跑去了封揚遠身邊,陪著奶奶。
席間,胡域玩得最歡,後面還拉著兩個同齡人劃酒令,外套一脫,挽起袖子,雙手不停變化,鬧得可是有勁。
我晃到他手臂上的還未痊癒的燒傷很是明顯駭人,想到他一向那麼臭屁的,湊過去問:“以後不打算做個手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