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夏天起,封揚遠喜歡周晏之,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的觀念就在我腦海中根深蒂固,就算我這陣子感覺他喜歡上了我,也不敢妄想能取代周晏之在他心中的地位,畢竟年少初歡,念之不得,才是最讓人惋惜,最讓人難忘的。
可是他今晚的一句話推翻了我所有的認知,他說他是因為愛我而娶我,他說他從三年前就愛上我了,這……怎麼那麼不真實呢。
很早以前我問他愛不愛周晏之,他就說過,“愛”是這個世界上最沉重,最刻骨銘心的字眼,是無數喜歡的疊加,是喜歡到骨子裡才配得上的存在,他絕不會輕易說出口!
然而就在一個多小時前,他說出來了,物件還不是別人,正是我!
我的心真的很亂,萬千愁絲混為一潭,怎樣抽絲剝繭?
我問桃花:“你覺得封揚遠愛我嗎?”
這是我上車後說的第一句話,桃花愣了一下,宋梧已經搶答了:“也只有你這個反應遲鈍的感受不出來了。”
我怔然,抬頭望望桃花,她也說:“我以前覺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只是在瞎扯淡,看到你這個傻樣才體會到什麼叫老祖宗的話即使過了幾千年,還是真理!”
我默默低下了頭,心中起伏更甚,有震撼,有悸動,還有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桃花摟了摟我的肩膀:“喂,那你對他呢?啥感覺?”
我呆了,我對封揚遠?我……好像從來沒有深思過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宋梧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愣了半秒才接:“喂,封伯伯啊……啊對對對,梔子和我在一塊……什麼?在哪家醫院?……好,我會轉告她的。”
聽到那一聲“封伯伯”我的心就緊了一下,還沒問,他就說:“封揚遠先前去飆車,出了車禍。”
我大驚,“嗖”的一下就坐直了,著急道:“嚴不嚴重?在哪家醫院?”
宋梧默聲不語,我更慌了:“快送我過去!”
宋梧臉上漸漸浮起玩味的笑容,在後視鏡裡和桃花對視一眼,調轉方向盤,揶揄道:“第一反應最能代表所思所想,看來我們的小梔子也是用情不淺嘛。”
一語道醒夢中人,我震來傻在那裡,又忽地再靠在桃花肩上,什麼都不想去想了,心裡突突直跳,只為他!
等我們趕到醫院已經很晚了,偏偏很不巧,還沒到病房就遇到同是急匆匆趕來的李語,那丫頭一身時尚打扮,還畫著濃妝,看樣子是從某個夜場子趕來的。
和每一次一樣,李語見到我就好像立馬患上了失心瘋,二話沒說就舉起包包朝我砸來:“我哥這麼多年都沒再混過了,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大晚上還跑去飆車,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蠢事刺激到了他,既然你和他過不得,怎麼不和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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