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一夜無眠,瘋狂結束後,封揚遠一直從後抱著我,我打心底裡覺得厭惡,卻沒有半絲反抗的力氣。
第二天,我也不顧什麼上班時間,就那樣躺在床上挺屍,奇怪的是封揚遠也沒有去公司,不會兒還給我端來了小米粥。
我現在狠不得把他挫骨揚灰,他一進來我就扯起被子矇頭裝睡,他過來扯被子,我死死拽著,沒多久他就放棄了,把碗一放,甩下句:“餓死你活該!”就走了。
做了大半夜的體力活,我也是真的餓了,粥香味兒飄來就讓我沒出息的妥協了,準備坐起來大快朵頤,可是掀開被子我就傻愣了,特麼的封揚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坐在床頭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我第一反應又是往被窩裡縮,然而他沒給我機會,一面揮手把被子扯得老遠,一面坐過來強迫我靠在他懷中。
我掙扎了兩下發現沒用就不再浪費力氣,他把小勺裡的粥吹涼些送來我嘴邊,我怒氣衝衝地把頭偏向另一邊。
“要我嘴對嘴的餵你?”
他聲色偏冷,卻透著份玩味之意,氣得我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粥碗往地上砸,嘶聲吼道:“滾!”
清脆一響迴盪在耳畔,我凶神惡煞地瞪著他,他的眸裡好像閃過一絲刺痛,不過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鬆開我就往外走。
我撐在床上重重地喘著粗氣,稍稍平復下來後才感覺到手背的灼痛,低頭一看,已經紅了大塊,想來是剛才奪碗的時候不小心被灑出來的熱粥燙到的。
我也沒打算去管,繼續拉被子睡覺,也是真的累極困極,居然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不知道是多少個小時後,覺得口很渴,想下床找水,掀被子之時,才發現手不太對勁兒,先前那塊被燙紅的地方已經被白紗布包裹起來,感覺得到,裡面涼涼的,應該是上了燙傷藥。
不用多想也知道封揚遠幫我處理的,我沒啥感覺,滿心還在怨恨他昨晚那般欺負我!
下樓倒水沒看到封揚遠,剛喝了大口就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我的快遞,要我馬上出去拿一下。
我不記得我買了什麼東西啊,懷著無比驚奇的心情去取,居然是盛鶴寄來的!
沒什麼猶豫,我當即就把它拆了,發現是個很精緻的絲絨首飾盒,開啟一看,是條鑽石項鍊。
吊墜好是熟悉,和盛鶴慣畫的梔子花一般無二,傲放的花瓣全用鑽石點綴,在陽光下更加璀璨耀眼!
我還沉浸在收到這個禮物的喜悅中,盛鶴的電話就打來了,他問我包裹收到了嗎後就說:“這就是我從巴黎給你帶回來的禮物,想想還是要把它送到你手上,吊墜是我設計的,你以前說過最喜歡我畫的梔子花,喜歡嗎?”
“喜歡!”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了,這肯定是我今天所遇到的最好的事,頃刻間就驅散了所有陰暗。
他也笑了起來,“本來想親手給你的,可今早我就飛去北京了。”
我緊握手機感受著心跳的加速,心裡跟吃了蜂蜜一樣甜,他突的喊了我一聲:“梔子。”
“嗯?”
“昨晚我看到有狗仔拍就走,是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不想給你添麻煩。”他徐徐道來,語氣中透著份自責,“可我看到我們還是被拍了,對你可有什麼影響?”
我聽到這裡眼眶就溼潤了,不由想起昨晚所經歷的一切,我能說對我的影響大上了天嗎!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屋門口閃出一個身影,面色沉重,眉皺成川地看著我,我的心頓時慌起來,趕忙對盛鶴說:“什麼影響都沒有。”就掛了電話。
看著封揚遠那張被烏雲密佈的臉,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下意識的把首飾盒往身後藏,好在和他擦肩而過時,他沒有問我拿的是什麼。
只淡淡地對我說:“吃飯吧。”
有拒絕的心,但沒有容我任性的肚子,為了肚子著想,我回房把首飾盒一放就爬上了飯桌。
可是到了才發現根本沒我的碗筷啊!
我深信這是封揚遠故意的,氣鼓鼓的準備去廚房拿一副,他卻叫我:“坐下!”
接著就端起他面前的碗,夾了些我喜歡的菜,一塊兒舀起送來我嘴邊。
“你幹嘛?老孃有手有腳,又不是嬰兒!”我伸手就要去接他手裡的勺子,他避開後盯著我的右手:“都包成個豬蹄子了,還方便吃飯?”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傷在右手,自己的傷口什麼情況自己最清楚,不過小小一燙傷根本沒必要包紮成這樣,多半是他故意而為。
再看他那固執的小模樣,也不跟他矯情,就讓他伺候!
以報昨晚之仇!
我這人吧,除了盛鶴,也就吃東西能把我的心情從地獄扯上天堂,他喂著喂著,我驀地就笑了,不禁誇他一句:“小遠子很得力嘛,哀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