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到公司封揚遠就召集各部門的領導開會,公佈張邵東才是陷害hite品牌的罪魁禍首,明確指出對於舒華夜的謠言就此打住,誰的手下再敢亂傳,誰就第一個遭殃。
聽說那些個部門領導來了幾齣殺雞儆猴後,流言便掩於心間,烏煙瘴氣的公司又是一派清明。
上午我去設計部催份檔案,很不巧遇到了舒華夜,現在我看到他反感極了,別說叫聲“大哥”了,就連客氣一句“舒副總”都嫌浪費口水,白眼一翻就準備擦身而過。
可他卻開口:“我那個弟弟為了你還真是不顧一切啊,這麼一個打壓我的好機會都不要了。”
我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指的定是封揚遠和公公做交易的事,忍不住問他:“難不成你知道封揚遠求了老頭子什麼事?”
他雙手插兜,輕蔑笑笑,“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我怎麼會知道,不過用腳指頭猜也猜得到多半和你有關。”
我眉頭皺了皺,細細審視著他,不由的懷疑他又在給我下套子,他在這時加深了笑意,更露蔑視與輕狂:“兒女情長可是最大的弱點,封揚遠怕是會因為這一點,輸得很慘。”
我攥緊了拳頭,不輸勢地說:“重情重義總比你這種冷血動物好,封家養你長大,你就是這麼報答他們的!”
他笑意全收,臉色暗沉難看,留給我一個陰寒入骨的目光就走了。
那個目光雖然讓人膽顫,卻沒在我心間掀起太大波浪,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他說封揚遠和老頭子的交易多半和我有關,雖然昨晚我也以開玩笑的方式問過封揚遠,但自己猜測和別人說出來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畢竟旁觀者清!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再次問了封揚遠那個問題,他顯得雲淡風輕的,聲音都輕飄飄的:“都說了,與你無關。”
我還是不死心地望著他,差點兒就衝口而出說舒華夜都告訴我和我有關係了,但他愣是沒給我開口的機會,放下筷子去一邊處理檔案,還對我道:“我看東西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你要是忍不住嘰嘰喳喳就出去。”
就這樣,我被這事兒鬱悶了一天,何歡觀察我很久後湊過來問:“你今兒咋了?腦子正常了?”
我送她個大白眼,換隻手托腮,“就是覺得封揚遠有事兒瞞著我。”
何歡輕笑了一聲,“我當什麼事兒呢,誰還沒個秘密呢,瞞著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唄,那你還去操這個心幹什麼,腦細胞多受傷啊!”
我想想也是,既然封揚遠不想讓我知道,肯定有不想讓我知道的原因,與其琢磨那些讓我想到宇宙爆炸都想不透的事情,還不如琢磨晚上去哪裡吃!
正樂起來,桃花約飯加約逛街的電話就打來了,說真的,自上個星期五後,我就覺得這花大姐的飯不能隨便吃,很有可能是鴻門宴啊,所以這次她再三保證只是純粹的姐妹兒聚聚後,我才答應。
下班之前,我去跟封揚遠說這事兒,他只問我:“真的只是和桃花一起去?”
“廢話!我還想和帥哥一起去呢,奈何沒人約啊。”我欠扁道。
他就沒再懷疑什麼了,叮囑一句:“逛完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我敷衍著:“再說吧。”就揮揮手離開了。
桃花和我約在一家河鮮館,我不經意間提起了那天在園子的事兒:“胡域被你踹下水的時候拍照沒?有沒有可以做表情包的?”
她雙眼就聚起了火焰,臉色也有了變化,斥道:“別跟我提那個龜孫子!”
“咋感覺你對他的敵意加深了呢。”我打量了她幾下,身子不由前傾,問道:“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
她板著臉給我碗加了塊魚,“我和他能發生啥!吃菜吃菜!”
然後不管我再問什麼,桃花都不說了,她越是這個樣子,我就越覺得有貓膩,心想要不要去套路一下胡域。
飯後我們去逛商場,桃花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豪氣地不知道買了多少,刷卡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這完全不符合她啊!
雖然她父母都是當官的,家裡條件不差,但自從她非要和林彥那個沒家世沒錢的在一起,又執意要玩漢服後,她父母就不管她了,即使“桃花三兩枝”每月的營業額不算少,她也是精打細算的,絕對沒有如此揮霍的前例。
“你和林彥吵架了?”我揣測道,要不然怎麼會這般反常。
她斜我一眼,“少烏鴉嘴!我和林彥好著呢!”
說著又把我拉去了一家大牌,還問我看上了什麼,要送我!
我驚得又想起了她上次那句“拿人手短”,趕忙擺手說要不起。
刷卡的時候,她照樣不帶一絲猶豫,我偷瞄了眼那張卡,咋感覺有些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