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最後停在山頂,我往旁邊一望,全是樹林,黑不溜秋一團,很適合拍鬼片!
封揚遠開啟車窗,一手點一支菸,一手撐在車窗上,顯得有些慵懶和不羈,他突然很嚴肅地說:“以後碰到舒華夜,給我跑遠點兒!”
我一怔,轉頭盯著他,心中全是疑惑,舒華夜正是我們先前遇到的大哥,其實按血緣關係來算,他和封揚遠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是我公公封長年早年資助的不少孤兒中的一個,聽說是因為才幹出眾,資質不凡,才在一群孩子中脫穎而出,十四歲那年還被公公接回家裡親身培養,現在在宏宇任副總。
只是封揚遠和他一直不是很對盤,但我覺得那位大哥很好啊,比封揚遠平易近人多了,讀書的時候每次去封家,他還總會給我吃的。
封揚遠見我久久沒坑聲,橫了我一眼,“我說你聽到沒啊?”
我傲嬌的把頭甩向一邊,指了指我的包包,意思是你叫我不要瞎逼逼的,我可很是擔心我的錢包!
封揚遠很無語的看了看我,“你可以說話了。”
我又把腦袋一甩,還是不開口,心裡大罵你算個什麼東西,想叫我閉嘴我就要閉嘴,想讓我開口我就必須要開口啊!
封揚遠突的伸手過來挽住我的脖子,他力氣大得把我整個人都帶去了他懷裡,他緊緊盯著我說:“白辛梔,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
我一聽這種話就來氣,忍不住吼:“你以為你自己是九五至尊啊,誰都要臣服於你,老孃告訴你,現在是新中國,人人生而平等,少在我這兒宣揚你那些階級主義的封建思想!”
他卻嘴角勾起了笑意,另一隻手把煙掐滅過來抬起我的下巴,揶揄道:“好像還是這樣比較可愛,起碼像個人了。”
我瞪大了雙眼,掙脫開他,氣呼呼道:“喂,你說清楚點兒,什麼叫像個人?難道老孃還沒進化完全,是猴子啊?”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目光落向外面黑暗之地,清淡道:“動物才不會和人交流啊。”
我扭動兩下身子還想鬧,他卻回頭過來一把摟住我,食指放在嘴巴上叫我不要說話,神秘道:“你聽,外面是什麼聲音?”
我一臉茫然,豎著耳朵去聽,倒是有不少風吹樹葉的刷刷響,“風聲啊,別的就沒了。”
“不是風聲,你再仔細聽聽。”
他的聲音壓了下來,低低的迴盪在我耳畔,再在這月黑風高夜的背景下,頓時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我渾身上下都有一顫。
但是……我還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他又說了:“你細細聽聽,像不像有狼在叫。”
然後我耳邊就響起了:“嗷嗚……嗷嗚……”
只是沒兩聲,封揚遠就尖叫了起來,我被他這麼一嚇,情不自禁的也跟著叫了起來,我還一個勁兒往他懷裡縮,心想狼來吃我了怎麼辦!
然而就在我受驚不小的時候,封揚遠卻突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大得,迴盪在了整個山頭。
我這才反應過來老孃被他耍了,邊罵邊去錘他的胸口,他笑著讓我發洩了一會兒後,忽的拉住我的雙手,另一隻手再環上我的腰,往前一用力,我就貼在了他胸膛上。
近在咫尺的距離,四目相對間,曖昧的氣息流淌在狹小的車廂內,我感覺到我的心跳有明顯加速。
他就那樣看著我,眼睛閃著好看的光,似天際星辰,耀眼萬年,好久後他緩緩開口說:“不要再把我推向周晏之了。”
我完全沒想到他會說這個,眼睛不由又睜大了一分,他又道:“我和她現在再沒什麼好談的。”
這話聽得我不禁心裡一酸,什麼叫現在再沒什麼好談的?是因為他已經和我結婚了的原因嗎?
我沉吟小會兒很認真地問道:“封揚遠,你現在後悔娶我了嗎?”
他沒有回答,反而將問題拋給了我:“你呢?後悔嫁給我嗎?”
我抿著嘴唇沒說話,腦中不禁想起昨天晚上,盛鶴說還想和我在一起,問我還願意回頭嗎的情景,我想若我們都還是一隻單身汪,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願意吧,只是四年過去,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封揚遠好似已經得到了答案,自嘲地笑了笑,鬆開我又去點了一支菸。
和先前的隨意慵懶不同,這會兒他抽得很是急促,眉頭也皺得老緊,就像是想要藉助尼古丁麻痺自己一般,我看著覺得很不能理解。
煙味不小,我感到有些嗆,不禁咳嗽了兩聲,他瞟了我一眼,默聲不語卻把煙掐了,接著再次發動車子,下山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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