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驟然湧起滔天的嘲諷，攥著紙條的那隻手骨節微動，似乎要將紙條捏碎。
房間裡空蕩蕩，慕眠化妝臺上的有些瓶瓶罐罐都消失了。
程涼暮眼睛掃了一圈，安靜了半晌，薄唇溢位冷笑。
她真的跑了。
昨晚還使了美人計讓他放鬆警惕，給他灌了安眠藥，今天就跑了。
程涼暮面無表情地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慕眠的電話。
果然是關機。
他勾唇冷笑，又轉到秘書的電話，撥通之後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給我查，慕眠的去向。”
“......”
“問這麼多是不想幹了？”程涼暮勾著唇陰冷地笑，“怎麼查還讓我教你麼？！”
“......”
剛掛了電話，程涼暮手機螢幕上閃爍著另一個名字，是慕眠的經紀人，inda。
劃開螢幕，inda的一貫沉穩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小心翼翼，“程總，慕眠她......”
程涼暮微微抬著下頜，眼底洶湧的冷怒湧出來，沒說話。
“慕眠她答應了那檔戀愛綜藝的錄製，現在官方宣傳已經出來了，她和修離組cp一起上節目談戀愛，幾天之後就要一起去北歐錄節目......”
程涼暮半晌沒說話，只是眼底的墨色越發濃重。俊容微微扭曲出狠戾來。
他掐著自己的手機，幾乎要將它掰斷。
好。很好。
慕眠，你可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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