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什麼關係啊?”顧靳弦眉梢挑起,開玩笑般地問,“前男女朋友?”
舌尖忽的傳來一股痛感。白澤宇輕輕“嘶”了一聲,皺著眉。
咬到舌頭了。
他把嘴裡那玩意兒吐出來,裹在糖紙裡。然後才回應電話那頭的人。
“不是。”白澤宇把手裡一小團隔空扔進垃圾桶,眉間一道摺痕,他的聲線淡了幾分,“她是我以前認的一個妹妹。”
顧靳弦哦了聲,端起床頭櫃上的紅酒,低眸晃了晃。
認的妹妹?
好像有點曖昧。
現在回想起來,白澤宇在大學也沒怎麼交過女朋友。
對此白澤宇當時是這樣解釋的:看不慣洋妞,老子喜歡東方妹子,最好瘦點白點。
那時顧靳弦還笑他,是不是在國內有個惦記的姑娘?
白澤宇只是踢了他一腳,咬著煙,也沒否認。
“你對南緋……”顧靳弦意味深長地拖長了尾音。
他已經在思考自己是站在左祈深那邊,還是站著白澤宇這邊。
唉,做人真難啊。
“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女孩。”桌上咖啡餘溫散去,原本盤旋在杯口的白霧也消失,白澤宇淡淡地掀唇,“我希望她一生平安幸福。”
聽著電話那頭平靜清淺的呼吸聲,顧靳弦靜了兩秒,抿唇,抬起眼皮,“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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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床上站起,走到窗邊,語氣難得鄭重,“你放心,左祈深是認真的。兩年前他們就有交集,只是後來他上前線,錯過了兩年,陰差陽錯讓程時初鑽了空子。”
有帶著綠色圍裙的咖啡廳服務生走過來,為白澤宇續杯,杯子裡重新被灌滿了熱咖啡,杯口白霧騰起。
服務生把咖啡杯放回桌上,禮貌地點頭,然後退開,拿著托盤走到其他卡座上繼續工作。
白澤宇看著那抹升騰的白霧,對著電話裡淡淡地嗯了聲。
“左祈深身邊有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他問。
顧靳弦愣了一下,繼而笑開,“他不近女色。”
“那行。”白澤宇端起咖啡喝了口。
顧靳弦也猜出了他在擔心什麼,打趣般地追問,“要是有,你打算怎麼辦?”
“一個個弄走唄。”白澤宇懶懶地眯眸,把咖啡放回桌上,瓷杯撞擊桌面發出一聲清脆聲響,“不然留著過年?”
南緋的童年雖然衣食無憂,但實在稱不上是美好,她青春期那會兒,白澤宇當年還操心過她會不會因為爹孃的無視產生什麼心理陰影。
好在那段時間她看起來還是挺正常的,一直都開朗活潑。
不過。
在這樣的原生家庭長大,一腔溫情早早地就全被父母磨光。南緋在對待感情問題上肯定會跟常人不同。過於涼薄或者過於深情,都有可能。
情路,也許會坎坷。
所以白澤宇想先替她把那些鶯鶯燕燕除掉,好讓她情路順暢些。不過好在左祈深邊上沒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