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先卻是不置可否,只是聳了聳肩,悠悠說道:“那白公子還請努力吧,哦,順帶一提,白公子可莫要將自己的命格當成了什麼庇護傘擋箭牌。知道此事並且相信此事的人,也唯有我們而已。你若是被其他人給殺了,天大的災禍,也報復不到我們的頭上來。”
“呵——”白淵發出一聲冷笑,繼而說道:“將你的故事繼續說下去吧。”
張志先點了點頭,他的故事尚未說完,代價沒有付清,自然不能夠停下來。
“因為不能殺死白公子,因此我們就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先查探查探公子的根腳,看看公子是出自哪門哪派,但是這一查,卻是極為了不得。白公子居然是血神教的人,若不是現如今魔門分崩離析,只怕是在知道公子根腳的一瞬間,我們都得立刻逃竄了。”
白淵看向了周子川,冷聲說道:“原來如此,那日你引我去查案,便是為了試探我。”
周子川沒有開口,甚至於沒有理會白淵,只是在一旁翻閱著一本古書,消磨時間。
而白淵卻在這一瞬想通了很多的事情,為什麼周子川一來就直接拉著自己直奔第二個現場,而非是先去調查此案最初的發現地點。
原先以為是世家公子的傲慢,但現在看起來,這分明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去那裡調查,以免發現了黃泉魔教動手腳的痕跡。
想通了這一點,周子川其他的行為也就都有了對應。平日裡面看上去高傲的世家公子,實際上只不過是藉著這一套悄然行事,暗中將整個臨江城出賣了個遍!
“子川當時確實是為了引公子前來,所以才主動請纓和公子組隊。同時,也是為了保證那一次任務之中,公子不會遇到任何的意外,畢竟公子若是死在了臨江,那我等就只能逃命去了。”
“呵,合著我還得謝謝他。”白淵冷聲道。
張志先微微一笑,沒有理會白淵的嘲諷,繼續說道:“知道了公子乃是血神教弟子過後,聖女便主動請纓,要將公子攔下。我們雖然有些懷疑,但有故事書在手,聖女縱然生有反骨,但料想也做不出什麼大事來,於是便隨她去試一試。”
“聖女成功之後,我們便不再窺探公子這邊的事情,由著聖女來處理……”
“等一下。”白淵忽而打斷道:“你是說,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面,你們都沒有人關注我這邊嗎?”
張志先微微點頭,輕聲道:“聖女既然做的如此出色,我們自然也就不需要多擔心什麼。雖然白公子之後前往魔窟的舉動很是讓我驚訝,但大體上也沒有出乎我們的意料。”
白淵眉頭忽而一挑,開口說道:“那傀儡人魔呢?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志先怔了怔,而後才無奈地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完全是因為聞人月她太過於大意。不過這也怪不得她,就當時的時候,誰人能夠想得到,傀儡人魔竟然剛好就在附近呢?若非是顧飛揚及時趕到,我等現在也只能夠逃命去了。”
白淵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而後厲聲說道:“張志先!你莫要撒謊,當時傀儡人魔襲殺我的時候,我分明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窺探!由天上而來的窺探!”
張志先怔了怔,半晌之後才說道:“這,白公子可莫要誣陷於我。傀儡人魔襲殺你的時候,倘若我窺探到這等局面,當時救你的人便是子川,而不會是顧飛揚。”
“而且……”張志先頓了頓,皺起眉頭說道:“又非是隻有故事書能夠做到這樣的窺探,當今天下查探術法層出不窮,公子又不懂得遮蔽天機,隱瞞自身的術法,被人窺視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你,不是你……”白淵的眼眉狂跳,倘若當時窺視他的人不是張志先,那在當時的情況下,會是什麼人在窺視自己?
他腦子瘋狂運轉起來,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莫大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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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當今天下,真有什麼人要暗算自己的話,那就是前身的敵人!
白家滅門的事情又再度浮現在他的眼前,這是否就是滅門了白家之人的手段?是不是他在暗中窺視著自己,知道自己已經死而復生了?
他尚未動手,為什麼?難道是想要謀奪自己死而復生的秘密?
“這,這難道是那個滅了白家的人……”他下意識地將這句話念了出來,神色不免有些緊張。
張志先頓時皺起了眉頭,疑惑地說道:“白家?白家的人是我們殺的啊。”
“什麼?”白淵微微一怔,頓時驚愕地看向了張志先。
張志先倒是淡然,這一部分也算是故事裡的內容,只是他還以為白淵已經想到了,所以也就沒有特意說出來。畢竟,當著人家的面,說你全家都被我揚了,聽上去總歸是有些古怪。
但白淵沒有想到,那為了故事完整,他也只能說一說了。
“為了讓這位姑娘走上主角的位置,我們自然要為她斷絕後顧之憂。在你們離開了白家之後,我們自然要出手滅了白家。否則,一個突然離家出走的婢女,白家有一萬種理由將她收回來,其他人還真的不太好阻止。”
“更何況你那位堂兄弟更是一位色中餓鬼,他若是上了這姑娘一次,必然會惦記著第二次第三次。若不滅了白家,那豈非是給我們招惹麻煩?”
“是你們殺的,那……”
是了,如果真的是殺死了前身的那個人出手,他怎麼會只是滅了白家就偃旗息鼓了?他若是真的遇到了死而復生的自己,那肯定就不由分說地帶走了,又怎麼可能留自己在這裡亂逛。
但若是如此的話,那個暗中窺視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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