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人與白一塵,從前廳往客房臥室走去,迎面走過來幾個醫生打扮的中年人,面色沉重。
“白先生,董小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也還沒有醒。我們商量了下,不如連夜送到我們醫院本部,仔細檢查後再確定治療方案,更穩妥。”為首的醫生,謹慎而又客氣道。
“好,知道了。我儘快安排。”白一塵沉重道。
花玉人暗自竊喜,心想自己給董咚咚下的迷香,雖然不致命,但足以令對方昏迷一段時間。等自己在白家老宅的任務完成,就算她醒來也無關緊要。看來,這丫頭確是白一塵的軟肋。她有閃失,他的判斷力都會隨之下降,還哪有傳說中的半分神奇與無敵。
“白一塵,你還真沉得住氣,自己女人被欺負了,你想不了了之。”花玉人軟聲細語,卻暗含滿滿的挑釁。
“不勞費心,我自會處理。”白一塵斜了她一眼,語調冰冷:“你可以走了,我根本不想看見你。”
“可我奉了老爺子的聖旨,自然要問候過董小姐本人,才能安心離開啊。”花玉人取出一塊手絹,擦了擦自己的妝容,淺笑著。
“你一定要進去?”他內斂了眸光,目光清冷無瀾。
“自然……”她當然太想看看,在她面前不可一世的清傲女人,如今遍體鱗傷的悲催模樣。
董咚咚何德何能,竟然能霸佔這個既美豔,又多金的大魔王呢?她的嫉妒之心,完全讓她放鬆了應有的戒備與警惕。
“隨你……”白一塵哼了一聲,率先離去。
花玉人不慌不忙跟上,娉娉婷婷的走進臥房。她看見鋪著潔白錦被的大床上,雖然有褶皺痕跡,卻空無一人。連先前衝進來的米嬅,也不見蹤影。
她愣住,四處尋找著白一塵蹤跡。恰在此時,她依稀聽見浴室裡有細碎聲響。她蹙眉,輕輕推開房門,卻猝不及防被裡面的人一把拽了進去,身後玻璃門重重的關上了。
花玉人尚在驚疑之中,已經被白一塵推進裝滿浴水的巨大浴池中,猝不及防喝了好幾口水。
當她手忙腳亂爬起身來,看見大理石洗手檯上,晃盪著兩條細白嬌嫩的小腿,光著的腳丫上,勾著搖搖欲墜的鵝黃色人字拖鞋。
她吃驚的往上望去,看見了穿著羽白長睡袍的董咚咚。她洗了澡,乾乾淨淨的,正捧著一碟子香噴噴的嵊州小籠包,吃得開心愜意。
“你沒事兒?”花玉人大驚失色。
“嗯,你有事兒!”董咚咚點點頭,笑眯眯望著對面的女人。
她話音未落,花玉人就被站在浴缸旁邊的白一塵,毫不客氣又按進了水面,只見水面上咕嘟咕嘟冒著氣泡,可見裡面的女人正暢快淋漓喝水。
花玉人雖然奮力掙扎,但根本拗不過力道兇猛的白一塵。當她被他大力提拉出水面時,渾身溼透,妝容模糊,露出了稍微紅腫的臉頰。她大口喘著氣,剛奮力喊出救命兩個字,又被按進了水中。
“本末倒置,憑什麼你吃包子,我卻要幹力氣活兒?”白一塵一邊用力按住花玉人的掙扎,一邊蹙著眉,不開心的瞪著坐在洗手檯上,悠哉悠哉的董咚咚。
“因為我受傷了啊,因為你全尾全須啊。怎麼,換我來,如果傷口沾了水……”她吐了吐舌頭,跳下洗手檯,煞有其事要幫忙。
“離遠點兒!”白一塵一記嚴厲的眼神劈過去。
“我從來不打女人的。”她舔舔唇瓣,歪著頭,調侃:“但你不同啊……你男女通吃,連狗都打過了,這種小case簡直毛毛雨啦。”
“我看最欠揍的是你!”他腿長,伸出腳尖就踢到了她的屁股,不過動作輕柔。本來刻意虎著的俊臉,也忍俊不禁,紅唇微揚:“你等著,看我騰出手來,收拾你。”
她哈哈大笑,故意用細白小手拿起一個小籠包,踮腳喂進他口中。他淺笑著,張口吃掉。
他故意打量著她粉潤紅唇,意猶未盡低聲調戲:“用嘴喂更有誠意,叔叔喜歡……”
兩人親暱調侃,花玉人可就沒有什麼美妙感覺了。她被白一塵按在浴缸裡,喝足了冰冷的清水,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