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母親,當心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你看那是誰……今天還真熱鬧啊。一出好戲,馬上就要開演了。”白亭頌不懷好意的努努嘴唇,示意沈荼蘼看向自己所指方向。
<ani西裝,後者穿著同一品牌的湛藍色高腰連衣裙,天鵝一般的細白脖頸上,掛著璀璨的鑽石項鍊,美得不可方物。俊男靚女,相得益彰,吸引了不少賓客的眼球。
隨著一陣恭敬的問候聲,遙遙相對又走過來兩群人。賓客們自然分成兩路,讓他們在眾星捧月中,璀璨登場。
由外而內而來,正是白熙湖和一個妙齡女郎,身後跟著助理和四個黑衣保鏢,陣仗不是一般的輝煌。
白熙湖依舊穿著古銅色暗繡鶴紋的中式禮服,他身邊的女子卻著實搶眼。她穿著復古的雲白長旗袍,手腕上掛著翠綠欲滴的緬甸翡翠滿綠玉鐲。鐲子彷彿一環活水,流動著纏繞在皓白藕腕之上,有懂行的人不禁暗暗咂嘴,這不是上週在滇之南拍賣的那枚“滄海”,成交價兩千六百五十萬。
這位佳人不過二十幾歲年紀,不但有著超級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身奶白的肌膚簡直毫無瑕疵,晶瑩透亮。兩道彎彎的細眉下,一雙水盈盈的月牙兒眼,會說話般的含情凝睇,撩人心懷。好一個紅樓夢裡走出來的秦可卿啊。
她輕輕挽著白熙湖臂彎,彷彿一頭嬌俏的貓兒般黏著他。這讓年邁古稀的老者,打心眼兒裡頗為受用。他眉目含笑,心情愉悅。完全不同於沈荼蘼一臉烏雲密佈,口乾舌燥。
由內而外而來,迎著白熙湖的一對男女,自然是白一塵和董咚咚。白一塵穿著淺灰色zegna高定西裝,而董咚咚則穿著銀灰色的eiesaab高腰及膝禮服裙,腳下uboutin的水晶鞋,熠熠生輝。
他們就像一陣清風徐來,洗脫了浮誇與繁複,帶著低調的簡約與優雅。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卻有著珠聯璧合的默契。他們都是那種,有點清冷而驕傲的人。
“連爺爺都被驚動了,一塵惶恐。”白一塵淺笑著,難得的微微躬身。
白熙湖微微點頭,一雙精明的眼睛緊緊盯住了孫兒身邊的女孩,她的妝容很淡,唯獨唇瓣塗了紅梨色的唇膏,暗含著一股以前不曾有的英氣與驚豔。
沈荼蘼和白亭頌趕緊走到白熙湖身畔,前者有些尷尬的恭敬道:“老爺子也來了,還以為您今天不過來。”
“咚咚也回來了,老夫甚為開心。不過,一塵說自己忙,不肯回老宅。怎麼你也不回來看爺爺呢?你不來,老夫只好自己來了。很好,你和一塵,都很好。”白熙湖撫摸著自己的花白鬍須,笑得聲音響亮。
他朝著沈荼蘼點點頭,便不再多言,而把身邊的年輕女子往前攬了攬。
“來,玉人……見見一塵和他未婚妻。”他不吝霸氣:“花玉人,老夫新收的義女。”
周圍的賓客都不禁相互使著眼色,甚至竊竊私語。當著續絃夫人的面,把能做自己孫女年紀的乾女兒,直接帶到大庭廣眾之下,招搖過市,鄭重引薦。可見,這花玉人和白家老爺子的關係甚為親密,甚至有太多令人想入非非的曖昧。
沈荼蘼的臉色更差了,她還想說什麼,卻被兒子白亭頌一把拽住,儘量隱忍強笑:“花……花瑩小姐本是老爺子的護士,前不久老爺子不小心跌下臺階,是花小姐挺身相救,為了感激搭救之恩,老爺子便認她為義女。”
花玉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白一塵,遂而又把目光投向董咚咚,她熟絡的握住後者的掌心,鶯鶯燕語道:“一直聽老爺子誇讚董小姐,今天可見到真人了……和一塵還真良配呢。老爺子一直很想念你們,董小姐要陪一塵多回老宅啊。”
“花……玉人,這名字倒別緻。”董咚咚淺笑,她覺得這女子的小手簡直柔弱無骨,又溫潤又細膩。
“我原來叫花瑩,老爺子說這名字普通,不配我。便讓我叫玉人……”花玉人嬌媚一笑,充滿愛意的回望著白熙湖,臉上還有這少女般的淺粉羞怯。
“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董咚咚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掌心,順便挽住了白一塵的手臂,朝著他會心一笑:“白老爺子,依舊詩情畫意。”
“哈哈。老夫就知道,咚咚自然懂得這玉人的妙處。”白熙湖笑了幾聲,一雙眸子又盯住兩個人,特別還掃了幾眼董咚咚的平坦的小腹,儘量壓低聲音:“以後,還是跟著一塵叫爺爺……一塵都跟老夫說了,咚咚,你保重身體。白家的血脈延續,還要辛苦你。”
董咚咚微微點頭:“好的,爺爺……”
說完,她又悄悄歪了頭,斜了一眼脈脈含笑的白一塵,帶著幾分犀利與威脅。可惜,他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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