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我想幫朋友完成遺願。地址在寶樹街的地下通道。至於你幫我辦這件事,酬勞你來提。我從來沒找過人幫這種忙,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錢?”她淡淡道,但誠懇。
“果然財大氣粗啊,女大款。”他拉長語調,從雅馬哈上跳下來,緩緩走近她。
他很高,居高臨下看著她時,她不得不仰視著,才能看清他戲謔的表情。
“我又不是黑社會……”他調侃:“你不能因為我面板黑,就有這麼幼稚的聯想吧?”
“你救過我……兩次!”她努力昂著頭,篤定道:“我相信,你會幫我。”
“就因為你長得好看?還是因為你討人喜歡?”他挑挑劍眉,瞪大了眼睛,坦率道:“咚咚鏘,不要誤會好吧……任何一個爺們兒,看到小丫頭被欺負都會挺身而出,這叫血性……跟喜歡沒關係。”
“難道,我長得不好看,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嗎?”她被他的直率噎得不善,便挑了眉反駁道。
“討人喜歡吧,還湊合,至少我不討厭你……至於好看,我覺得你不化妝,可能會更耐看些吧。”他仔細打量著她精緻的妝容,與合身的黑色繡花ports連衣裙,話語誠懇,神情十分坦率。
董咚咚只覺得,腦門上有根清淺的細筋,因為受了刺激正蠢蠢欲動的跳躍著。
“你還真自高自大啊。不跟你廢話了,我需要你幫我,你需要什麼直說。如果談不攏,我就找別人,絕不耽誤您寶貴時間。”她臉色陰沉,慍怒道。
“哎呦,咚咚鏘也接受不了實話實說啊。”他爽朗的笑出聲:“如果你需要我讚美你,沒問題。需要深情款款,還是激情四射?”
“打住,你還是把我當兄弟……當爺們兒吧。”她的臉色更黑沉:“我沒時間陪你貧嘴,先走了。”
“喂,我又沒說不幫你,至於嗎……這麼小心眼兒。”他身手敏捷,轉身擋在她面前:“我幫你,就算你欠我一個人情。至於怎麼還,等我想好再說……”
“空頭支票,你胃口還真大啊,回頭你讓我……犯法,我怎麼辦?還是先說清楚吧……”她一挑眉,語氣堅決。
“放心,不會錢債肉償,也不會讓你犯法,大不了你可以拒絕啊,我還能怎麼著你?別墨跡了,先去辦事。再貧一會兒太陽都下山了。”他慵懶的打斷她,先行走向自己的雅馬哈。
“喂,那你跟我往這邊走啊,我車停停車場了。”董咚咚有些著急,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藍色inioper。
“拜託,你讓我一大男人坐那種殼子車?你坐我的,沒商量啊。”他滿眼驚訝與不滿。
他迅速從摩托車車邊箱裡,取出一個略小的頭盔拋給她。
她猝然接住了那個不輕的頭盔,目瞪口呆。她心懷畏懼的,盯著面前那輛黑漆漆的龐然大物。
“我……我穿著裙子,不方便?”她嚥著口水,囁喏著拒絕。
“你不會側坐啊,放心我不會開太快。有我的小白兔才不怕堵車。”他邁開大長腿,姿勢漂亮的跨上摩托車,抱著自己的頭盔漫不經心道。
“白兔?你管這黑得像惡魔一樣的坐騎,叫……小白兔……”她又咽了更大一口口水,低吟著:“變態!”
“怎麼,你害怕?”他恍然大悟般的嘀咕著:“麻煩!這樣吧,你要害怕,就告訴我你要找的人長什麼樣,我直接給你帶過來不就結了。”
“誰說我害怕?不就摩托車嗎,有什麼了不起?”她實在忍不下他狹長眼眸中的促狹。
“太醜了,不戴!”她把頭盔扔還給他,小心的按住裙角,靈巧的跳上了摩托車後座。
“坐穩了……”他話音未落,腳下一踩油門。
她來不及驚呼,這黝黑的龐然大物已如脫韁野馬,疾馳而去。
“慢……慢……點兒……”她淒厲尖叫著,但微不足道的聲音,瞬間就被淹沒在速度與激情中。
她感覺身後有強大的拉力,想把她從後座向後拉扯而去。她不得不緊緊抱住騎手的腰,更儘量貼住他溫暖的後背。
她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即便睜開了也什麼都看不見,因為疾風而逝已吹亂了她滿頭長髮。一時間,眼睛前,嘴巴里,到處都充斥著她的髮絲,讓她苦不堪言。
“葉晴朗你這個王八蛋,等下車你就死定了!”她一邊吐著嘴裡的頭髮,在他身後咬牙切齒著。
董咚咚只顧暗自詛咒,幾乎忘記了一直鬱積於心的滯痛與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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