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既然亭歌也在,也正好去隔壁房間問候米叔叔。畢竟,他們已經訂婚了,知道未來岳父在場,也不打個招呼,似乎有失禮貌。恐怕……也有損白門家教?還有……我們走進來的,自然會走出去。如果有人是滾進來的,那她也該自己滾出去。對吧,小奶奶?”董咚咚歪著頭,靠在白一塵的臂彎裡,淺笑嫣然。
她故意強悍,激怒對方。沈荼蘼這個人,只要一生氣,就容易露出破綻。
“誰說米嬅和我兒子訂婚了?我這個白夫人怎麼不知道?”沈荼蘼面對金總狐疑的逼視,神情有些不自然。
她刻意口氣強硬:“分明米嬅自作多情,我可不認她的。我喜歡金小玉做我兒媳婦,亭歌是我兒子,他一定會聽我的話!”
“亭歌,你的意思呢?”白一塵唇角微旋,意猶未盡。
他打量著同樣穿著金色衣衫的兩個姑娘,一個楚楚動人,窈窕美麗。一個慌慌張張,簡直像條被人驀然扔到岸上的大金魚,偏偏她還叫金小玉?沈荼蘼為了自己,還真豁的出去兒子的終身幸福啊。他不禁暗中冷笑。
白亭歌深深凝視著母親,神情鬱悶而古怪。他終於擁住了身側的米嬅,帶著沉痛的篤定道:“對不起,母親。我喜歡米嬅,你不該這麼做……”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白夫人。您這樣,至我和小女顏面於何地?這……這……”金總臉色通紅,猶如豬肝,不知道被氣的還是因為尷尬。
“金總不必動怒。今天想必有些誤會。不如,到隔壁的凡爾賽坐下喝杯咖啡,我會派人給令嬡送套衣服過來。咚咚,你陪金小姐去換衣服。稍後……咱們可以聊聊東灘那塊地?”白一塵不動聲色,他示意著董咚咚。
後者點點頭,不卑不亢的挽住了正在低頭啜泣的金小玉,溫聲道:“金小姐,我們去隔壁房間換衣服,好不好?”
金小玉抬頭望了望父親的臉色,金總本來猶豫不決,但聽到了東灘的地產專案,眼睛不禁微微閃亮起來,他點點頭。
金小玉戀戀不捨的,又瞥了好幾眼白亭歌,但見對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也只好就勢被董咚咚拉走了。
“亭歌,米總在萊茵河等我。你和米嬅先過去打個招呼,我隨後過來。”白一塵淡淡道,聲音雖低,卻充滿了權威感。
“白一塵,我畢竟是長輩,你要目無尊長嗎?”沈荼蘼半眯著眼眸,又冷又狠道。
“小奶奶,有什麼事情,回老宅跟爺爺說吧。”白一塵長眉一挑,客客氣氣道:“或者,您也想和米總,見一見,聊一聊……對了,king會和米氏企業合作東灘地產的專案,亭頌告訴過您吧。”
金總狡猾的轉轉眼睛,他按耐住怒氣,平淡的朝著沈荼蘼微微頷首,冷淡而客氣道:“白夫人,小女實在配不上令郎。這聯姻之事權當茶後閒聊吧。至於合作,目前金氏集團對地產專案更有投資傾向。那個……紅酒莊園的專案,有時間再議。我得去看看小玉了,這孩子沒見過世面,畢竟……受了驚嚇。實在不好意思,告辭。白總,那我在凡爾賽恭候您。”
金總不待沈荼蘼回應,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間。
“亭歌,難道……你選擇和外人一起對付你的母親?”沈荼蘼一字一頓,她眸中似乎朦朧帶淚。
白亭歌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手帕,他放在沈荼蘼掌中,順勢低低道:“母親,我這輩子,除了米嬅,不會再娶別的女人。我只說這一次,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您……就不會再見到我了。”
說完,他緊緊擁住米嬅,兩人雙雙退出了多瑙河。於是,偌大的房間中,只剩下了白一塵和沈荼蘼。
“白一塵,你好厲害的一箭雙鵰。”沈荼蘼咬牙啟齒。
白一塵抱著肩,淺淺笑著:“我聽不懂你的話。”
“你早就知道,我和金總在這裡談生意吧?你利用了米嬅,利用了亭歌,來故意拆我的臺,讓他們都恨上我。我想,隔壁恐怕根本沒有什麼米總……”沈荼蘼灼灼瞪視著對面,這妖孽一般美豔絕倫的男人,神情像迷霧一般難以琢磨。
“用自己的兒子做生意,你怪誰?”白一塵似笑非笑:“我得感謝你,你幫我把東灘的專案,提高了合作的價碼。”
“別逼我,逼急了……我會告訴董咚咚,你以前的醜事。”沈荼蘼靠近一步,咄咄逼人。
“好啊。”白一塵一攤手,懶洋洋道:“如此一來,你的醜事,老爺子也會知道。我不怕兩敗俱傷,但你呢……”
沈荼蘼犀利的眼神中,劃過不易察覺的驚懼。
白一塵轉身,瀟灑而去。
“沈荼蘼,這種失去的感覺,不太習慣吧?不過,這僅僅是……開始。”他輕輕低語,語調之中,沉浸著妖異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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