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金哪敢承認?這不是找死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保證再也不犯了,若是再犯,你就把我休了,行不行?”
這麼大的個子在自己面前撒嬌,清兒還真有些不適應。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回去可以,但要分房睡,畢竟他可說過“男女授受不親”。
甄金咬碎牙齒和血吞,自己作的死,就要自己承擔後果。他相信清兒心地善良,不會讓他真的獨守空房一整年的。
如此哄得清兒開心,她也就答應了跟自己回西都縣衙,甄金心中盤算,第一步勝利,接下來還需要繼續努力才行。
答應他之後,清兒回到屋子裡接著幫忙,甄金則去了賓客席。
很快吉時到了,何晏一副上刑場的悲壯模樣,把新娘子迎了出來。
由於是為春義縣沖喜,所以喜堂擺在了城中心,那兒地方寬敞,雖不至於容下滿城的人,卻也能容下十之八九。
於是一對新人就在頭上繫著紅髮帶計程車兵簇擁下,攜手走到了喜堂。氣勢足夠威武,只是少了些喜氣,加上何晏的臉色,真有點像是押赴刑場處斬。
甄金把清兒叫到自己身邊,小聲道:“蘇願的表情我看不到,但何晏也太有意思了吧,雖說同情,但我也想幸災樂禍一會兒。”
清兒拿胳膊碰了碰他,“這話讓何晏聽了準得揍你。”
“他又打不過我。”
“可蘇願打得過你,你敢和她試試嗎?”
甄金不敢,且不說她爹背後的兵馬,單就從小在戰場上長大,也足夠嚇人了。
“不過我覺得,他們兩個某些方面還是挺般配的,沒他們口中說得那般悽慘。若真能好好相處,說不定也是一段奇緣。”
清兒不予置評,以何晏目前的狀態,恐怕很難跟蘇願產生感情。之前還能暫時達成一致,現在被強行綁在一起,就很難了。
蘇擎將軍這一招用得非常狠,當眾成親,為春義縣祈福沖喜,全城百姓見證。他們想拒絕都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後果。外界的桎梏,讓他們無法逃離,就只能在內部激化矛盾,到頭來,誰也得不到半點好處。
清兒是不想見到這種結局的,因此和蘇願聊了聊,不管她願不願意,都無法改變,所以只能控制自己。即使無法和離,也可以像他們說的那樣,只做人前夫妻,真要想追求幸福,那就在離開鄯州後,再和平分手,並且不再回到春義。
蘇願也是這麼想的,枷鎖只在春義有用,等他們離開了,自然能夠恢復自由。如果兩家長輩不怕丟人的話,他們不介意給門楣上抹點灰,但那都是下下策了。
主婚的是春義方縣令,他站在高臺上,為一對新人主婚,引領他們拜天地,結髮合巹。
何晏似乎整個人都是空的,宛若行屍走肉,逃避了十幾年的噩夢,終於到來了,心中卻似乎輕鬆了一些。就像一把劍懸在頭上,如今終於掉了下來,也算是一種解脫。
僵硬著完成了儀式,方縣令宣佈開宴,作為今天的主角,何晏絕對逃不了,剛下去就被幾個士兵拉了過去,不住灌酒。
這些都是陪蘇願一起長大的兄弟,看著她被一個小白臉搶走了,難免不是滋味。但人家是自小定親的夫妻,他們除了多灌幾碗酒,為自己出出氣,也改變不了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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