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賤兮兮湊到了甄金身邊,“你是不是和清兒吵架了?不然她怎麼會不見?”
甄金把他拍開,“你當真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見他表情不似作偽,甄金欣慰之餘,更多的是失望,若清兒沒和他們在一起,她會去哪兒?
“你去旁邊睡去,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你的事我可以幫忙。但若讓我知道你敢騙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何晏打了個寒顫,兩個多月不見,他怎麼這麼可怕了?難道當了縣令的人,都會自帶威壓?
“你放心,這種事上,我還是有分寸的,絕不敢撒謊。”
甄金也就不再管他,躺回床上繼續休息。
但何晏睡不著,他特別好奇,甄金和清兒發生了什麼。而且墨名也來鄯州了,肯定跟小白有關,他一顆八卦之心就要按耐不住,迫切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甄兄,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應該在西都嗎?我還聽說你們上過戰場,真的假的啊?”
甄金不想理他,就裝作睡著了,緊閉雙眼,希望他知難而退。
然而何晏並不是會知難而退的人,見甄金不理他,反而趴到了他床前,“你睡著了?”
驚覺他把手伸了過來,要往自己臉上摸,甄金只好睜開了眼。
“你想幹嘛?再不老實就把你扔出去。”
何晏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好奇嘛,你們到鄯州之後都經歷了什麼?給我講講唄?”
甄金把他的腦袋掰到一邊,讓他看看天色,這個時候了不去睡覺,擾人清夢,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但何晏卻沒有這個自覺,“你這是幹什麼?不想說?難道你幹了什麼驚天動地,卻又不能公之於眾的事?要像我一樣東躲西藏?”
當然不是,甄金只是懶得理他。
“都這麼晚了,你不想睡,我還想睡呢。明天一早我還要回西都,不想被丟下的話,就趕緊去睡覺!”
何晏萬般不捨地回去了,他覺得,今晚要失眠了。
回到西都的時候,何晏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被人發現。其實藏在這兒是無奈之舉,整個鄯州人人自危,他無處可去,也就在甄金這兒,能讓他蹭吃蹭喝了。
“你是怎麼跑出來的?蘇將軍真沒發現你?”
何晏注意著四周,見沒人看他,然後小聲道:“應該沒發現,他每日忙得恨,派了幾個小兵看著我,我就趁他們不注意,從茅房裡逃出來了。”
甄金覺得他身上似乎散發出一股臭味,“你怎麼逃的?藏茅房裡了?”
何晏連呸了幾聲,面帶嫌棄,“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從茅房翻牆出去了,才不是藏在茅房!我跟他們說肚子疼,然後就翻出去了。怎麼樣?身手還不錯吧!”
甄金表示嫌棄,若是學了輕功,輕輕鬆鬆就能出去,何必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