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風涼話,你在冤枉我。”甄金辯解道。
清兒不想跟他說話,“你,出去!”
甄金站起來不服氣地出去了,看的丫鬟目瞪口呆。
“夫人,縣令大人這麼聽話?”
清兒把剩下的粥喝光,然後道:“這還叫聽話?不把我氣死就是好的了。”
丫鬟心想,那是夫人您要求太高。
把甄通叫過來,清兒算是明白髮生了何事,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被郭焱抓住的時候,對於後面的事,並不清楚。
“既然這是郭焱的圈套,那之前送來的糧食和藥材就需要檢查一下,免得被動手腳。這樣,你去跟聖醫堂的人說一聲,讓他們看看有沒有問題。還有,那些金子還在嗎?”
“糧食和藥材已經檢查過了,確實發現了問題,郝大夫已經配了解藥,分發給全城百姓。至於金子,我們到的時候就不見了,想來被郭焱帶走了。”
想到郭焱堆了滿滿一室的金子,清兒就知道這人絕對捨不得把錢丟下。
“郭焱還活著這事,可有告訴其他人?”
“趙縣尉和鄭將軍已經知道了,我們正在考慮,要不要上報給陸通判。”
清兒想了想,郭焱到底是一州知府,他們無權處置,還是上報為好,無論如何處置,都與他們無關。
“你派人去一趟鄯州,把實情告訴陸通判。可惜的是,無法聯絡到風雲探,不然就能直接將其收監。”
甄通領命下去,卻在離開的時候想到一件事,不由停下了腳步。
“少夫人,少爺的事,您看該怎麼辦?”
想到甄金那副無辜的模樣,清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把該告訴他的都告訴他,不能因為失憶了就偷懶,縣令該做什麼,他就得幹什麼。若是想不起來我是誰,這個相公,不要也罷!”
甄通抹了抹並不存在的汗,覺得自家二少爺有苦頭吃了,看來得抓緊時間讓他想起來才是。
雖然嘴上說著休夫,但清兒還是希望他能儘快想起來,任誰看到枕邊人突然不認識自己了,都難以忍受。
讓丫鬟給自己換了藥,清兒來到書房,拿出一張紙,用小楷寫道:“元安二十六年臘月二十五日,甄金遺忘娘子,偽裝之。遭拆穿,先詭辯,後言男女授受不親,贊同分房,毫無悔意。為免日後其不承認,特記之為憑。”
寫完後,清兒吹乾了墨跡,將其鎖在了一個木盒中,親自上了鎖,將鑰匙隨身攜帶。不是說分房睡嗎?正好,她還怕被這人偷了鑰匙呢,這下算是安全了。
對著一臉理所當然的甄金,又不能打,又不能罵,再不寫出來發洩發洩,她覺得自己要被氣炸,她倒要看看,小金子日後如何跟她解釋!
身體還有些虛弱,若不是這一口悶氣憋在心中,她也沒這麼好的精力,如今氣出了一半,身子也乏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甄金則是抓了幾份公文來看,甄通說了,他是縣令,不能逃避職責,若是被百姓知道他失憶了,影響百姓情緒,說不定還會引發動亂。甄金覺得,自己沒這麼重要,這話有些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