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丫鬟把藥端過來,就見到縣令大人正滿目深情望著縣令夫人,一時間不敢上前,生怕打擾了他們。
雖說記憶沒了,但甄金的聽力沒有喪失,轉頭就看到了端著藥的丫鬟。
“把藥放那兒吧,我來照顧她。你再去熬點粥來,她該餓了。”
丫鬟把藥放下,心中暗歎兩人感情真好,然後把門帶上,去熬粥了。
甄金吹了吹還有些燙的藥,然後輕輕把她喚醒,能不能找回記憶,看來要著落在眼前之人身上。
“清兒,快醒醒,該吃藥了,吃了好得快一點。”
清兒極其不願意地睜開了眼,“我不想吃,太苦了。”
甄金也不想吃,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們受傷了呢?不吃藥就沒辦法好得快一些。
“我餵你好不好?”
清兒突然眨了眨眼,“用嘴喂嗎?”
甄金手抖了抖,差點把藥碗打翻,這個娘子怎麼這麼喜歡調戲他?莫非她真是自己仇人,故意要看他的笑話?
“別鬧!”耳尖卻已經紅透。
清兒卻不依不饒,“那我就不喝了!”
甄金往她身邊靠了靠,然後把人固定在自己懷中,“我這樣餵你行嗎?”
清兒搖頭,“不,我就要你用嘴喂!成親前都敢佔我便宜,成親後怎麼開始害臊了?不會是被人掉包了吧?”
說著捏了捏他的臉蛋,想找找有沒有人皮面具的痕跡,然而,並沒有,這人如假包換。
“小金子,還記得成親時對我的保證嗎?一切都要聽我的,怎麼,這就要食言了?”
甄金完全不記得這些,但想了想,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完全聽對方的吧?就算是皇帝,也有人對其陽奉陰違,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許下這樣的承諾。
“我不記得說過這樣的話,你可不要誆我。快些把藥喝了吧,涼了更難喝。”
“我都說了,你餵我,我就喝,不然別想讓我配合!”
對甄金來說,現在的清兒完全是一個陌生人,讓他口對口喂藥,他做不出來。
“喂是不可能喂的,如果你不喝,那就算了,反正傷的是你,不是我。”
把藥碗放下,甄金起身就走,似乎是生氣了。
清兒坐直了身子,沉聲道:“甄金,你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把我給忘了?”
甄金身子頓了頓,卻沒敢回頭,“此話從何說起?”
“咱倆青梅竹馬,本就互相瞭解,更何況,成親都這麼久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你想掩飾,卻掩飾得不像。你不會連我是你娘子都不記得了吧?”
“怎麼會呢?我怎麼可能忘記,是你太敏感了。”
“那你說說,今年的六月二十四,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