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石門後的這條暗道筆直通暢、四壁整潔,電光照過處更是一覽無餘,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所以我們四個人行進起來倒也比較順利。
我掌著手電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一邊探路,一邊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的情況。每當看到虎子只是心翼翼的緊緊跟著我,神情、動作都無任何不妥之處時,心中又難免有些錯覺,總想著:這貨這會怎麼又正常了,莫不是我們疑心生暗鬼,錯怪了他?可惜好景不長,就在我被心中的疑慮所困惑,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虎子時,緊跟在我身後的虎子卻突然發難,猛的捅了我後腰一下。
這一下措不及防,而且力道極大,又恰巧戳在了我先前滑下陡坡時,被碎石磨破的位置上,所以被他這麼一捅,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捂著後腰半蹲在地上,我只顧狂喘著氣,嘴裡卻不出話來。只能用目光死死的瞪著虎子,藉以表達心中的憤怒。
跟在最後的馮子看我這邊突生變故,連忙搶上兩步,將我和婉心兩女護在身後,緊盯著虎子怒到:“你幹什麼?”
虎子神色慌亂的看著馮子,指手畫腳的支吾到:“不是,我。。。我就是有件事想不明白,打算問問師父,這才戳了他一下。誰知道他。。。他這麼不經戳,就輕輕一下,就痛成這樣了。”
被葉婉心心急如焚的在背上胡亂順了一通,總算是緩解了少許針刺般的疼痛,我扶著她的手臂勉強站起身子,語氣有些虛弱地問虎子到:“這裡又沒有外人,你要問什麼,不能。。。不能直接?非得捅我腰眼乾什麼?”
虎子見我腰眼吃痛,臉上又餘怒未消,知道我是真生氣了,唯唯諾諾的答到:“師父,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只是為了心起見,這才沒敢直接開口問你。戳你是想提醒你我要和你話,可誰知道戳的地方不對,是不是戳中你腰上哪個穴位了,才會讓你這麼疼啊?”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因為心中早已對虎子起疑,此刻也無從分辨他這話是真是假。但看他一臉委屈模樣,不管怎麼,演技還是很到位的。思前想後,覺得此刻也不是點破他一反常態的時候,便只得忍下腦海中萌生的各種想法,擺手到:“哎,算了算了,怎麼攤上你這麼個徒弟。吧,問我什麼事?”
虎子見我不予追究,上前兩步推開擋在他身前的馮子,扶著我的背一邊幫我順氣,一邊問到:“師父,我就是好奇,你我們都進來這麼久了,又在石門裡邊呆了不少時間。可怎麼就不見斷崖上追下來的東西有任何動靜呢?”
虎子的話引起了馮子的強烈不滿,出言擠兌到:“怎麼,你還指望那東西能把石門推開,進來和你談談人生?”
馮子這句硝煙瀰漫的問話,自然是把虎子嗆得夠嗆。虎子也不甘示弱的頂到:“誒,你他孃的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這會淨針對我呢?我問問怎麼了?那東西這麼久都還是悄無聲息,你就不好奇它此刻在幹什麼?”
虎子這一番話可謂者無心聽者有意,被他這麼一問,我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不免暗問了自己一句:對呀,那斷崖上下來的東西,按理早該到了石門外,可它既不推門也無聲響,到底在幹什麼?難道,它之所以毫無動靜,是因為它見到此路不通,又另尋了一條路進來?
想到這裡,我連忙制止了虎子和馮子那夾槍帶棒、毫無意義的爭吵,回頭對他們到:“行了,都別吵了!簇不宜久留,我們抓緊時間去通道的那一頭吧,別忘了,舒將軍還等著我們呢!”
在我悶頭不語的帶領下,一行五人很快便順著這條空無一物的通道來到了盡頭,然而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這條通道的盡頭竟然並沒有我們想象之中的出口,而是一堵和周圍洞壁密切相連的高牆。
“靠,我身後的東西怎麼不跟進來呢,原來是條死衚衕啊!這下要是我們不想死,就非得原路返回不可了,正巧給人家來個守株待兔。”虎子看著眼前上下左右四壁相連,完全沒有一絲縫隙的高牆,無奈的抱怨著。
但馮子似乎並不這樣看,讓葉婉心扶好歐陽菲後,快步走到牆根下,用勁推了推牆壁,又皺著鼻子四處猛嗅了一番,這才回到我們身邊開口:“不對,一定是有什麼暗藏的出口沒被我們發現。你們聞聞,這腐臭的味道走到這邊不減反增,若真的是密閉的環境,這窮途四壁、乾淨異常的通道里,又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屍臭味呢?”
我見馮子分析的頭頭是道,連忙附和到:“沒錯,大家再仔細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被我們遺漏的地方。既然腐屍的氣味能夠在通道中飄散,就一定是有空氣在流動,只要我們順著氣流運動的方向就不難找到出口。”
經我這麼一提點,馮子像是頓然醒悟,連忙將手伸進我衣服口袋中一番尋找,緊接著將我的防風打火機掏了出來。我一看,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卻難免有些擔憂的到:“這可是防風打火機,能試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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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聞言,也不確定的到:“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要是剛才那兩根菸我們沒抽,此刻還能派上用場,可惜了。”
虎子雖然不明所以,但見馮子心疼剛才那最後兩根菸,也滿嘴牢騷到:“可不是嘛!你你們怎麼煙癮就那麼大?好端賭浪費兩顆菸草,這下要用到正道上的時候,卻只能大眼瞪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