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身上有傷,即便此時恢復了一些氣力,但也不能有過大的舉動和情緒上的波瀾,只得忍下了這口氣,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還一套一套的,你少氣我兩回,我就燒高香了。再了,就算不給你喝血,難道我就不是你師父了?”
虎子見我消了氣,艱難的想直起身子坐下,我看他行動依然有些困難,忙去扶他。他衝我笑了笑:“哪裡,哪裡,師父就是師父,即便不給我血喝,也還是師父呀!不過師父,現在想想你的血味道還蠻不錯的。你看我雖然挺過來了,但身子還很虛弱,要不你再讓我喝兩口?”完,就想來抓我的胳膊。
我一聽連忙把扶住他的胳膊抽了回來,鄙視道:“去,去,去,我的血不乾淨,要喝喝你自己的血去,你不也流了不少嘛?可別浪費了。”
就在我和虎子插科打諢的時候,身後不遠處的黑暗中,卻傳來一陣急促且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道有些驚疑的聲音響起:“虎子,你。。。你沒事了?”
這是馮子的聲音,虎子聞言衝著我們身後的黑暗中低聲應道:“還是師父有辦法,我感覺比剛才好多了。”
黑色的身影漸漸接近,臉上的欣喜卻難掩眉目間的煩躁。看著馮子蹲下來,有些難以置信的檢視虎子的傷勢,我輕聲問到:“怎麼樣?那鮫怪快跟上來了吧?”
馮子聞言,詫異的看了看我胳膊上還依稀滲著血絲的傷口,從早已支離破碎的羽絨服上撕下一塊內襯,一邊幫我包紮,一邊回到:“大概還有六、七十米的距離,差不多快到了。那鮫怪走的太慢,拖拖拉拉的,身上好像還掛著什麼東西,顯得異常沉重。”
我點零頭,答到:“好,虎子雖然撿回來了一條命,但我怕他這難得活躍的狀態維持不了多久,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你要看好他。這裡地方狹窄,藏不住三個人,我先回婉心那裡,你們自己心。”
待二茹頭應好之後,我這才又伏低了身子,悄悄摸回了葉婉心的藏身之處。婉心見我回來,心憂虎子的安危,連忙問我他的情況。聽我用血救醒了他,暫時已無大礙,她這才放下心來,不自覺的又將頭輕輕靠在了我的肩上。反正四下無人又漆黑一片,我也就任由婉心攝取著我身上僅存的溫暖,鼻翼裡傳來她身上混雜著血腥氣息的淡淡髪香,別有一番悽美的韻味。
然而靜謐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多久,虎子他們所在的位置便突然傳來一道“叮咚”聲,在這凝固而緊張的氣氛裡顯得異常突兀。馮子的低聲咒罵不斷敲擊著我的鼓膜,讓我心煩意亂,我拍了拍葉婉心因受到驚嚇而有些微微顫抖的後背,輕聲道:“別怕,不知道虎子和馮子又在搞什麼鬼,為了避免他們再惹出什麼亂子,我過去看看。”
葉婉心顯鳥依人狀,楚楚可憐的到:“明滅哥,你可要快一點啊!一個人待在這黑漆漆的地方,真的好難受。”
話回來,自從葉婉心對我敞開心扉之後,我發現她總是在我面前表現出一種讓人疼惜的女人模樣,無處不在的暗示著她對我的意思,時不時的就會讓我湧上一股跨越那道底線的衝動,毫無顧忌的去呵護她、憐愛她。有時候甚至會讓我忘了我已有妻有女,絕不該再對她抱有任何遐想,然而在這一分一秒漫長而旖旎的經歷過後,在這下一刻不知是生還是死的危險處境裡,那道最後的防線似乎也逐漸失去了意義,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形同虛設起來。
細心地順了順她有些凝結的秀髮,我用力握了一下她凍得冰涼的手,柔聲道:“沒事的,我馬上回來,你就呆在這裡別動啊。”
看著她含淚點零頭,我的心莫名一陣刺痛,輕輕嘆息一聲,便鬆開了與她緊緊相握的手,轉身向虎子和馮子所在的地方摸去。
虎子和馮子此刻已經停止了爭吵,可做出的舉動更是讓我心驚肉跳,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搞什麼鬼?這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你們怎麼還敢把手機開啟,讓螢幕亮著?”還沒問清緣由,我就衝著二人劈頭蓋臉的罵到。
不過這一次馮子和虎子倒沒在意我的憤怒,而是一臉詫異的將手機遞到我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我端著虎子的手機看了半也沒看出個的名堂,又將手機遞迴給虎子:“沒什麼呀?你們讓我看什麼?”
見我沒看出端倪,性急的馮子一把奪過虎子的手機,戳到我的眼前:“師父,你看清楚,是藍芽!虎子的手機竟然自動連線了一個藍芽!”
被他這麼一,我才發現虎子的手機上,螢幕頂賭藍芽圖示竟然亮了。不過現在我也沒時間探究虎子這個時候開藍芽幹什麼,急忙問到:“這藍芽是誰的?”
虎子看我和馮子都直勾勾的盯著他,尷尬的回到:“我。。。我不知道啊!這個藍芽沒什麼印象啊!”
聽他這麼來,我急忙否定到:“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藍芽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自動連線,這臺裝置的藍芽一定是你曾經連線並儲存過的。我的手機在掉下冰道的時候早就丟了,婉心的手機你從來沒有連過,馮子能這麼問你,肯定也不是他的手機。難道這裡除了我們四個,還有第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