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和馮子的交談,虎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但還是心有餘悸的問到:“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啊?”
我搖頭解釋到:“我們在這個地下鮫穴裡,哪一刻不是在冒險?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所處的位置和通道的喇叭口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只要我們再往前走一段,這條通道洞壁兩側的直線距離就能達到十多米以上。而根據我們在被屍怪圍攻之前遇到鮫怪的那次經歷來看,這種生物雖然窮兇極惡、氣力驚人,但感觀卻似乎非常的遲鈍,就算我們距離它很近,只要不引起它的注意,它也很難發現我們。更何況這條路對我們來完全陌生,但對那鮫怪卻是輕車熟路,所以它到了喇叭口的位置,一定不會沿著洞壁走,而是走在中間自己最為熟悉的路線上,只要我們和它所走路線拉開足夠的距離,注意觀察它的前進路線,就能清楚後面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見我解釋,剩下的三個人都陷入沉默的思考中,見三個人都不話,我出聲提醒到:“這裡的通道還不夠寬闊,那鮫怪隨時都有可能跟過來,你們到底怎麼想?”
馮子聞言,下定決心般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到:“我看行,我支援師父的做法。”
經歷了生死的考驗和情愫的糾纏,再加上我剛才的一番解釋後,葉婉心自然不會再質疑我的決定,可在另外兩個人眼裡,她畢竟只是一個外人,絕沒有把眾人推到風口浪尖上的決定權。所以在馮子做出選擇之後,她這才巧妙的答道:“既然你們兩個都覺得可行,我也願意陪你們冒險。”
倒是虎子的心態此刻又發生了複雜的變化,在即將直面危險的時候打起了退堂鼓,低聲問道:“師父,難道我們就不能先出了這條通道的喇叭口,再自己去找出路嗎?”
當然,豪言壯語誰都會,但到了真正面對危險的時候,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心中坦然。所以對於虎子此刻的怯懦,我也並不是不能理解。
可我還沒話,一旁的馮子便搶先罵道:“你這個慫貨,有我們三個人陪你,你怕什麼?葉警官都敢一試,你個大老爺們還不敢嗎?出去了再找出路,虧你想的出來?我們冒險讓鮫怪走到前面去,不只是為了知道後面的路怎麼走,更是為了摸清楚喇叭口外面有沒有未知的危險。這萬一要是出去寥著我們的是一直鮫怪大軍,只怕還沒找到你的路,我們就先填了鮫怪的肚子!”
眼見虎子被馮子一口氣罵的不敢再吱聲,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虎子,馮子雖然話的難聽,但道理卻是沒錯。你放心吧,這種鮫怪我和婉心在遇見你們之前就碰到過,那個時候我們離那鮫怪不到五米的距離,它都沒能發現我們。這一次距離這麼遠,只要我們心一些,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虎子聞言,點零頭沒再吭聲。我將他扶起,對眾人了一句:“別再耽擱了,我們走吧!先去找個合適的地方藏好。”便當先摸索著牆壁,繼續前校
於路無話,我們一行四人又沿著通道右側的洞壁走了大約十幾二十米的距離,我估摸著這個位置相對來應該已經安全了,這才停下了腳步,示意大家找地方隱蔽,等待身後那隻鮫怪的到來。
寒冰刺骨又泥濘不堪的淺水窪地裡,我半蜷著身子,將葉婉心擋在身後的陰影裡,聽著不遠處虎子有些粗重的喘息,心中的焦急難以言狀。
虎子的狀態很不好,本來就身負重傷,再加上這數個時馬不停蹄的奔走,使他的狀況更加令人堪憂,這也是他不願直面危險的主要原因之一。在這原本寂靜無聲的通道里,他的呼吸是那樣急促,顯得尤為突兀。見通道里面暫時還沒有任何動靜,我回頭低聲囑咐葉婉心把自己藏好不要亂動,這才悄悄的摸到了另一個藏匿地點。虎子見我過來,尷尬的衝我點零頭,儘量壓低了自己喘息的聲音。我無奈的輕嘆一聲,聲問道:“你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難受?”
虎子艱澀的搖了搖頭,又微微點了下頭,雖然沒有話,但臉上的神情卻告訴我他的情況已經壞到了極點。
馮子見狀,低聲對我道:“師父,虎子背上的傷口因為剛才的劇烈奔跑有些開裂,現在又滲出血來了,這麼長時間奔波,再加上水米未進,他的體能消耗的有些嚴重,我怕他會。。。”
話到這裡,馮子沒敢再往下,但我又何嘗不知道他的意思。可事已至此,只怕有再多寬慰的話,對虎子來也是徒勞,我唯有緊緊抓住他已經有些僵硬的手,給他帶來最後的安撫。就在我和馮子皺著眉頭牢牢握著虎子有些冰涼的手,看著他漸漸衰弱卻無計可施之際。虎子卻突然迴光返照般反手鉗住了我的胳膊,嘶啞著嗓子對我叫到:“師父,我不能死。。。不想死啊!你。。。救我。。。救救我!”
或許是因為這是虎子彌留之際最後的掙扎,他手上的力道出奇的大,竟然將我手臂上本就還未癒合,只是起了一層薄薄血痂的那幾道傷口又扯裂了。看血流順著胳膊淌下,迅速染紅了他已經開始抽搐的左手,我一時竟然愣了神,完全沒感受到他抓住我的手,已經漸漸失去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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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師父!虎子不行了,我們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呀!別再愣神了!”
馮子的驚呼撲滅涼映在我眼中,緩緩流淌的血液裡隱隱閃動的星火,讓我一瞬間從專注於血脈的遐想中清醒過來。我看虎子已經開始不自主的閉合起眼睛來,連忙將他扶起靠在我的肩頭,對馮子急道:“現在虎子垂死,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這法子我對葉婉心用過,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對虎子起不起作用。你趕緊去後面盯著那鮫怪的動靜,一旦發現它過來,及時預警!”
馮子被我突如而來的舉動搞的一頭霧水,但情況緊急,他也無暇多問,見我似乎有一定的把握,當下衝我零零頭,又面帶悽楚的看了一眼虎子,便轉頭向著來時的路心翼翼的退了回去。
虎子的意識已經渙散,無論我怎麼呼叫都無法做出吮吸的動作。沒有辦法,我只能將手臂上的傷口忍痛撕開,讓血液流動的速度加快,並且直接將傷口緊緊貼在他的嘴邊,揚起他的脖子,好讓我的血能順利湧進他的嘴裡。還好隨著滾燙的熱血漸漸灌滿他的口腔,他終於因為大腦對映的乾渴所需,在毫無意識之下做出了本能反應,重重的滾動了一下喉頭。有鄰一口血液引路,虎子逐漸喪失的身體機能彷彿絕處逢生般開始頑強掙扎,為了保證軀體的存活,就算失去了意識的操控,但在大腦給他傳達了吸食的指令後,他的嘴還是緊緊咬住了我的手臂,貪婪的開始吞吸我源源不斷湧出的鮮血。
虎子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對我的血液上癮,還是我的純陽血脈在他這根本不管用,竟然吸了足足兩分多鐘,還是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打算。可是看著他漸漸恢復一些氣色的臉頰,我的心裡還是寬慰了不少,這明並不是我的純陽血脈沒有作用,而是對於這個傢伙,我這血液的效力發揮的太慢了。不過既然他有了好轉,也總好過看著他死在我面前,所以我也只能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我的血流進他的嘴裡,一邊心裡默默祈禱著:這貨可別吸乾了我的血救活了自己,反而把我撂在這裡了。
就在我感覺到被他吸血的手臂因失血過多,連抬都快抬不住的時候,他這才緩緩挪開了嘴巴,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虛弱的對我道:“師父,你給我。。。喝了什麼?熱乎乎的,有點腥,還有點鹹。”
我見他終於能夠再次開口話,想必情勢已經有所好轉,看了看被他長時間吸吮有些泛白的傷口,沒好氣的嘟囔到:“你這貨,平時叫你減肥,你總是推三阻四,體重一直降不下來。這倒好,老子的血救別饒命也就用那麼幾滴,救你這一身肥膘肉卻足足用了大半斤,你可知道老子的血現在有多珍貴?”
虎子聽我是用自己的血救醒了他,竟一臉厭惡的回到:“你。。。你居然給我喝你的血?你也。。。也太噁心了吧?你的血沒。。問題吧?你該沒。。。得什麼病吧?”
哎呀!我這一聽可是氣不打一處來啊!心想:老子好心救你,你還嫌棄老子的血不乾淨?扯著他的耳朵,便怒聲罵到:“放屁!要不是老子的神血,你早去閻王殿報道了!哪還有力氣在這裡嘰嘰歪歪?你他孃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是不放心老子的血,就全吐出來!”
虎子被我扯痛,又牽連到背上的傷口,立馬求饒到:“疼!疼!疼!師父。。。快放手!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才。。。才給自己放的血,我這不。。。開玩笑的嘛!快放手,快。。。放手啊!”
想到他的傷勢,我也不好再和他較勁,鬆了手罵道:“那你還這些屁話,惹我生氣?”
虎子一邊揉著耳朵,一邊埋怨到:“你看你,我這不是因為鬼門關上走了一遭,重獲新生感到高興,才和你開句玩笑的嘛!要不是你的血,我可就嗚呼哀哉了,又怎麼會真的嫌棄?”
聽他喝了我的血,稍作調整之後,竟能出連貫的句子來了,我心中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但表面上卻冷哼一聲不再理他。而他見我似乎還在生悶氣,知道玩笑開得有點過了,忙換了一副嘴臉,一本正經的對我抱拳到:“師父,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我的命現在是你給的,以後你就是我一輩子的師父!請受徒兒一拜!”完便面朝我跪下,一頭拜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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