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你?”被她這一,我的頭皮卻是一陣發麻。只因我一隻手拿著手電筒,另一隻手還被她緊緊抓著,哪還能分出手來去摸她。再此時此刻,即便她貌若仙、身段玲瓏,但在這恐怖詭異的屋中,我又哪有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她見我回答的模稜兩可,早已變得嬌豔欲滴的臉頰,微微帶上三分薄怒道:“你。。。好了啊,再摸。。。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被她無端誣陷,一臉鬱悶的反駁到:“我大姐,縱然你相貌出眾、身材火辣,估計每個男人都會對你垂涎三尺。但我明滅好歹還分得清輕重緩急,也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主。再了,這種情況下,我這心裡早就忐忑不安了,哪還有心思去佔你的便宜啊?你看,我一隻手拿著手電,另一隻手早就被你勒的麻木了,怎麼去摸你啊?”
趙逸萱被我一通辯駁,不但沒有絲毫放鬆神情,一張俏臉反而由嫵媚轉為惶恐,緊張的看著我:“那。。。那是什麼。。。在我的大腿上摩挲?”
我聽她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調轉手電向她腿上照去。因為五月的氣逐漸轉熱,趙逸萱雙腿之上只穿了一雙薄薄的絲襪,此刻電光閃動,只見一道手臂粗細的黑影,在她雙腿之間迅速的滑動了幾下,便跌入地上的灰塵中,瞬間遊走無蹤。
而因那黑影遊走,盪開了灰塵的破舊地板上,頓時露出了許多大不一的動物屍骸,大到蟾蜍、老鼠,到蜘蛛、蜈蚣,此刻俱都乾癟的黏在青磚砌成的地面上,簡直就像一個型動物屠宰場,場面詭異恐怖令人毛骨悚然,那濃烈的腐臭氣味更是撲面而來,燻的人直欲作嘔。
趙逸萱看到這個場面,這一次連驚呼都直接略過,俯下了身子張口便開始嘔吐。我雖然胃裡也是一陣翻滾,但好歹強壓住了那種身體不適的強烈反應,正打算伸手拍拍她的背,能讓她好受一些,卻被她突然拉了一個趔趄。在她嘴裡叫出:“心!”兩個字的同時,只覺一道黑影擦著我的臉頰急速掠過,一股腥臭的氣息頓時灌入了我的鼻腔,燻得我腦袋一陣昏沉,差點暈了過去。
“什麼東西?”我怪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去看。在我們身後不遠處的蔣塵便突然:“啊!”的慘嚎一聲,整個人直挺挺的摔倒在霖上。
這突來的變故,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急忙拽著趙逸萱回頭去檢視蔣塵的狀況。也不知道是手電光的原因,還是蔣塵的臉真的變成了青黑色,只見昏黃的光下線,他的整張臉都已經變得扭曲、青筋暴漲,白色的眼仁使勁的向上翻著,混合著胃酸的唾液順著耳根流了一地。那模樣,就像羊癲瘋發作了一般,在這被黑暗吞噬的破敗屋裡,突顯的攝人心神。
就在我心急如焚打算伸手先將他扶起來的時候,突然,一道鼓雷音般的喝叫竟猛的傳入我的耳中:“且慢!”
這道陌生的聲音,我之前絕對沒有聽過。而震驚之餘在我抬頭看時,卻見屋的門口,不知何時竟突兀的站立著一道人影。
“你。。。你是誰?”此情此景,不怪我心中的畏懼又戰勝了那僅有的一絲搖擺不定的勇敢。按理,這屋門外還留守著數名警察,聽到這麼大的動靜,衝進來的該是他們才對。可這個人,絕不是警察!那麼屋外的警察去了哪裡?這個遮掩在夜幕之中,叫人看不真切的神秘人又怎麼會大晚上的,出現在亂墳村這種邪門的地方?
然而門口的神秘來人似乎並不在意我的問題,只是以極快的速度躍到了蔣塵身邊,也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根閃耀著爍爍金銀雙色光芒的珠串,口中唸唸有詞道:“罡伏魔蕩濁世,地煞誅邪鎮乾坤。魔魅魍魎皆退散,若敢不從滅神魂!疾!”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那條珠串上便綻放起一道道亮光。瞬息之間,那些金光銀芒就暴漲到了六、七十道。待那珠串上的大珠子全部亮起時,那籠罩在長袍之下,叫人看不清相貌的神秘人,手上卻又如穿花蝴蝶般胡亂的擺出了幾個手勢。緊接著,那些亮光就如受到驅使般,紛紛脫離了珠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蔣塵全身的各個部位鄭
我從到大活了幾十年,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一時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身旁的趙逸萱緩過了神,彷彿沒看見剛才神秘人施展的神蹟一般,憤怒的衝他喊道:“你幹什麼?”
不料那神秘人雖然不願意搭理我,但對趙逸萱這美人兒倒還算是客氣,感覺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少許,這才文縐縐的開口到:“這位姑娘莫要動怒,在下只是施以援手,救助這位朋友罷了。”
我被他們的對話驚擾,連忙回過了神,迅速將趙逸萱拉到身後,退了一步,滿心防備的看著神秘人,指著地上的蔣塵:“什麼救助?你沒見他抖得比剛才還厲害嗎?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聽我發問,那神秘人意味嘲弄的回到:“這位道友,區區微末道行,也敢來此賣弄?心救人不成,枉送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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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可就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就在我正揣摩他話中意思的時候,趙逸萱卻猛地拉了拉我衣袖:“明滅,你快看!”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還躺在地上不停顫慄的蔣塵身上,竟突然浮起了幾十個銀元大的八卦陣,可那八卦陣的中間卻並不是我們常見的太極圖模樣,而是一個個蒼勁古樸的篆字。那些奇怪的八卦陣圖懸浮在蔣塵身邊半尺高的地方,忽明忽暗閃爍不停,彷彿蘊涵著某種吸扯之力,正源源不斷的從蔣塵身體中抽出一縷縷玄黑色的氣體。
再見神蹟降臨,我和趙逸萱都驚訝的合不攏嘴,只是呆呆的看著那縷縷黑氣,漸漸融入了浮於半空的八卦陣圖鄭待所有的八卦陣圖都因為吸收了大量的黑氣,散發出道道黑芒時,陡然“咔擦!”之聲四起,那數十個八卦陣俱都猶如玻璃球般破碎開來,化為點點星光消散不見。
神秘人見這一切結束,微微點頭道:“還好及時趕到,這位朋友方能化險為夷。簇積怨已深,不宜久留,二位還是扶起他速速離去吧!”
看了看地上不再顫抖,面色已然安詳卻陷入昏迷之中的蔣塵,我這心裡總算寬慰了不少。雖然不知道那神秘人用了什麼方法,祛除了蔣塵身上的邪祟,但瞧他此刻的狀態,似乎是沒什麼大礙了。隨即莫名其妙的對那神秘人抱了抱拳,尷尬的試探著:“這位朋友,即便你不願意透露你的身份來歷,也不明白你來簇的動機與目的。但你好歹救了我的同事一命,大恩大德,還是要道一聲謝的!不瞞你,我和他其實是殯儀館的斂屍工,這次來是要給這家過世的老人收屍的,但沒想到遇到了這麼詭異的事情。我這同事現在身體虛弱,而這。。。這屋子裡又處處透著邪氣,只怕這具屍體,我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搬不走了。朋友你神通廣大,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幫我們一把?”
那神秘人聽我如此來,口職哦?”了一聲,像是思考了一會才又接著到:“你,不是感應到了那個東西才趕來的?在下也覺奇怪,看你雖然命之軀,卻又不像身懷法力之人,難怪你。。。”
這種境地,我和趙逸萱哪有心思聽他咬文嚼字。反正這神秘人古里古怪的,我們自然也沒深究他話裡隱含的意思。趙逸萱早就被這屋折磨的要發瘋了,要不是我和蔣塵還在,只怕早已跑出了屋子。聽那神秘人嘰嘰歪歪個不停,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衝他喊到:“喂!幫不幫忙給句準話,別在那裡廢話連篇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啊!”
我知道種種經歷已經讓趙逸萱的神經近乎崩潰,所以才會在極度的恐懼下迸發出怒火。但我們有求於人,何況還是令人難以理解的神秘高手,又怎能這麼強勢?急忙拉了拉她示意她控制情緒,不然惹惱了眼前這位大神,來個一拍兩散我們可就沒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