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的檔案整理,害得我眼冒金星、頭暈腦脹,這才恍然發現又已經是下午7點多了。抬頭看了看辦公室還剩下的兩位同事,做資料統計的虎子和負責我們部門管賬報銷的舒將軍。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他孃的估計今又得10點多去了,咱哥幾個還是先去吃飯吧!”
虎子抬頭看了我一眼,:“等會師父,領導要我發今的業務戰報呢,還差一點點就完了!”
虎子有個在我看來非常吊炸的名字:皇甫鈺虎,然而這傢伙實在名不副實,平日裡為人處事總是畏首畏尾,一副膽怕事的懦弱模樣,實在是配不起這麼炫酷的名諱。而他之所以叫我師父,是因為他入司的時候,純粹就是一個白。當時正是我之前過的,初來公司遭遇的部門員工大跳槽之後不久,恰逢用人之際。他面試的時候,新任領導還特意讓我去考了一考他,雖然那一次他連個最簡單的vookup都不會,但這子憨厚老實、心地不錯,做起事來也是心謹慎,生怕遺漏了什麼。所以領導問我考察情況如何的時候,我就:還行,會用幾個公式。於是就幫著他挖了個坑,把他自己給埋進來了。
看了看他一臉惆悵的模樣,我譏笑道:“得球了吧!你你發那業務戰報,有幾個人真心看了?有啥他們不知道的資料,不還是打電話直接問你?只怕一看是你發的郵件,他們都懶得點開瞄一眼,就直接刪到回收站去了。”
虎子無奈的回到:“我有球法呢,這不領導安排的麼,他們愛看不看,反正領導知道我發了。”
我笑罵道:“你娃也就這點出息了,領導要一個資料,你忙活半。結果人家一句指標變了,重新做!你又得重頭再來,最後連屁都不放一個,你可真能忍辱負重的!”
虎子被我取笑,辯解道:“放屁,現在他們三道五道的折騰老子改來改去,老子也冒火呢,誰愛弄誰弄去!”
我正想繼續和他鬼扯,卻被另一臺電腦前的舒將軍,操著他的祖籍方言阻斷到:“走,走,走,吃飯去!你們兩吵個錘子,老子這專案可行性分析報告還不知道咋寫呢?媽的都老子不是這個部門的人,還什麼破事都安排給老子,關我毛事啊!走,鎖門!”
舒將軍是在我來之後,虎子來之前被從行政辦公室抽調到我們部門的,之前一直給公司一把手開車,眼明手快、心思縝密,深得前幾任領導的喜歡。可以雖然來部門的時間和我們不相上下,但卻是公司的元老人物。而且舒將軍為人仗義,又年長我們幾歲,因此我和虎子都比較敬重於他,遇到什麼事一般都是看他拿主意,比如中午吃什麼這種關乎生計的大事!
而我們之所以親切的稱呼他為舒將軍,那是因為他的本名:舒穩贏,實在是太過繞口難叫,總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你輸都輸了,還穩贏個什麼勁啊?為了方便期間,前期我們一直只稱呼他的姓氏,但這麼叫的話,又總感覺誰都低他一輩,也顯得格外彆扭。由於他管理本部門的財政賬目、資源配比,手握經濟和物品支配大權,可以是部門的核心重臣,而恰巧之前各大衛視又熱播了一部清宮大戲《甄嬛傳》,受到這部影視作品的極力渲染和深入人心的代入感,我們部門裡一個負責培訓工作的丫頭:陳玉兒,忽然有一便莫名其妙的突發奇想,以‘本宮’的身份給他冊封了職位,開始叫他舒將軍。我們一合計:這稱呼好!部門機要重臣本來就該是大將之材,而且又不用喊他‘舒’時再被他佔便宜,便都相當情願的多兩個字,跟著喊起了舒將軍。
舒將軍之所以會這番氣話,是因為他初來部門的時候定的崗位本來是企劃督導崗,但前一年不知道總公司領導腦子抽了什麼風,搞了個交叉銷售部,還非得各個分支機構設立交叉銷售崗,於是舒將軍就被悲催的換到了這個崗位。乾的還是以前的活外帶交叉銷售不,因為崗位變動,工資還比之前低了。這事一直讓他鬧心,沒事就和我們訴苦,更可悲的是他這個交叉銷售崗不屬於我們部門編制,卻隸屬於我們部門管轄,悽楚的情況可想而知。
我見舒將軍又為報漳事情有些冒火,忙仍給他一根菸,對虎子:“走唄,虎子!你磨嘰個屁呀,反正還得回來,你又不是戰報發完就沒事了。”
虎子見我倆都要走,嘟啷了一句:“走麼,走麼,催個屁!”這才起身關燈鎖門,和我們一道下樓。
我們一行三人下了樓,抬頭看了看濃墨一般的夜色,便朝公司旁邊的巷子走去。虎子問:“吃啥呀?舒哥。”
舒將軍回了一句:“吃米飯。”便當先走向了我們常吃的那家農家鍋巴飯店。
舒將軍走得快,和我們錯了三米的距離,虎子跟在我後面,又掏出手機開始玩那無聊的手遊。我瞧了他一眼:“你他孃的走路能不玩不?你沒看新聞上多少人走路玩手機,不是被車撞死,就是掉河裡被水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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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懟到:“放屁,老子看著路的,再這會路上沒車也沒河。”
我懶得理他,正準備跨進農家鍋巴飯的店門時,手機卻不合時夷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是個座機電話,還以為是下面四級機構打來的,一接通不等對方話,就搶先道:“幹嘛呀?打追蹤電話呀?樓上坐了半你不打,這才下樓你就追這裡來了,你還讓人吃飯不?”
要我為啥對下轄機構的人員態度這麼不好,那理由可多了去了。除了極個別的幾個關係不錯,平時工作上也沒給我們造成巨大困擾的外。其他的都是一群不學無術的坑貨,就能主持個早會、陪個訪,召開個產、創會之類,別的什麼事都提不上串,就這領導還在我們面前他們辛苦,他們難幹。我們加班的時候他們在哪裡?我們熬夜的時候他們又在那裡?一種表報了他孃的幾年,還是月月都能填錯;一個問題講上不下十遍,臨到頭了還要問怎麼處理。而且就這每個月的工資還比我們平均高出至少5、600塊錢,你我能和他們有好脾氣嗎?句難聽的,就他們那辦公能力和水平,我或虎子隨便扔給他們一張資料分析表,就夠他們搗鼓一個星期的了。
電話那頭的人被我一陣搶白,竟然停頓了兩秒一時沒有答話,直到被我:“喂,喂!話呀!”喊了兩聲,這才出聲道:“喂!你是明滅嗎?”
我一聽感情不是四級機構打來的,不好意思的回到:“哦!是我!對不起啊,我剛才以為是別人打來的。”
那邊顯然被我的無理弄的有些鬱悶,生硬的:“你好!我是城東秦川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環城西路高速入口向南八百米的地方發生了一起慘烈的交通事故,死了三個人,你半個時內趕到殯儀館來,和我們的人一起去把屍體抬回吧!”
我一聽這話,愣是驚了一身冷汗,含怒罵道:“你他孃的有毛病吧!你這電話打的,錯的也太離譜了吧!”完,啪的一下把手機扔在了餐桌上。
虎子見我莫名其妙發了這麼大的火,放下手機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問:“咋了,師父?哪個坑貨給你打的電話?”
我皺著眉頭,衝了他一句:“不知道,打錯聊。”
他看我氣得不輕,沒敢再接話,而是悻悻的低下了頭,繼續去玩他的手遊。
因為這個點,吃飯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這家店的菜上的挺快。虎子和舒將軍各自抱著手機,一邊夾菜,一邊盯著螢幕不放,壓根沒把我剛才接錯電話的事情放在心上。看著舒將軍一改剛才的暴躁,只是滿臉猥瑣的奸笑,我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和對口公司同樣管交叉銷售業務的那位大美女微信私聊著。這要放在平時,我必然挖苦消遣他幾句。但是今,因為剛才那個讓人心中膈應的電話,我實在是提不起勁和他鬥嘴,只是悶頭吃著自己的飯。
可惜飯還沒吃上幾口,桌上的電話便又不安的咆哮起來。我的手機鈴聲是前一段時間玩的手遊《影之確的主題曲——《赤黑》,平時激昂沸騰的旋律,這個時候聽著卻是那樣的聒噪和刺耳。抓起手機一看,竟然又是那個座機電話打來的,我索性直接結束通話羚話不再理會。可沒想到,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個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舒將軍抬眼到我的異常,冒了一句:“誰呀?”
我:“就是剛才那個電話,打錯了還不停的打。”
他笑著:“接起來,噘麼家鄉方言,罵的意思)。”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看,接通電話罵道:“有毛病是吧?打錯了還打個屁啊!”
而那一頭這次卻沒有置氣,只是不緊不慢的到:“你叫明滅,身份證號碼是xxxxxxxxxxxxxxxxxx,住在市區勞動中路的秦川市汽車運輸總公司家屬院,對不對?”
我一愣,頓了一下才:“是,你怎麼知道的?”
那邊回到:“你也不想想我們民政部門是幹什麼的?想要了解一個饒情況,還不是系統裡查查的事。這裡有一件突發性事件,我們人手不足,需要你今出外勤協助。你趕緊到秦川殯儀館來,門口有熱著你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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