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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些評論,越往下翻,心裡越發毛:幾年沒見,你們怎麼暴力成這個樣子?這樣不好,不好......
我原以為江侃會直接將我丟在大街上,然後自己開車揚長而去。哪成想,回過神來時,江侃已將車停在了他的一處公寓下面。這處公寓我認得,幾年前我和江侃在車庫拉拉扯扯,最後自己開車撞柱子上撞暈了,江侃帶我來的就是這裡。
我不明所以地看了江侃一眼,生怕這回又是自個兒自作多情了。江侃面無表情地關上車門,淡道:“上去把你的臉處理一下。”
呵,男人,你果然只喜歡我的臉。
進屋後,江侃從一個抽屜裡取出一個藥匣子,裡面是一些瓶瓶罐罐的跌打藥水。江侃面無表情地將那盒東西推到我面前,徑自往書房走去,彷彿多和我待一會兒就能折壽幾天似的。我毫不客氣地衝江侃的背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區區一個耳光而已,用得著這麼大排場麼。給我這些瓶瓶罐罐,還不如給我一個冰袋呢。
我放下手中的藥水,漫無目的地打量著屋裡的佈局:灰牆壁,藍窗簾,從傢俱到擺設,一如初見。這麼多年了,這裡佈置得還是這麼的……性冷淡風。
也虧了江侃沒瞎折騰,我找個什麼東西也方便。我起身站起來,輕車熟路地走到冰箱前,打算找一個冰袋敷敷臉。
結果冰袋沒找著,老冰棒倒是一大堆。沒多想,我隨手拿起一支敷在了紅腫的臉上。我一邊敷臉,一邊盯著那堆老冰棒發呆:江侃怎麼會備著這種東西?這不是他口中的“貧民窟”食物麼?
那種老冰棒是我最愛吃的一款,一塊錢一根那種。
小時候家裡窮,夏天去地裡幹完農活回到家裡,若是能吃上這樣一根冰棒,那一天的汗水好像就沒有白流。因為有這樣的特殊記憶點,所以哪怕長大後,我有了足夠的錢可以吃到任何我想吃的冰淇淋,我心裡惦念的也還是這樣一隻不起眼的老冰棒。
彷彿那是夏天的儀式感,吃不到它,並不算過完了一個夏天。
江侃可不懂什麼情懷不情懷的,在他眼裡,我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記得當時江侃可沒少因為這個吐槽我,說我吃的東西是“貧民窟”食物。
然而,時至今日,他卻悄悄地在冰箱裡備了一大批“貧民窟”食物。這究竟是打了誰的臉?
想到這裡,我不覺啞然失笑。
餘光不小心瞥見包裝紙上的生產日期,我頓時愣住了——江侃,是多久沒整理冰箱了,這些冰棒竟都是五六年前生產的……
“誰讓你碰冰箱的?!”背後突如其來的暴怒聲將我嚇了一跳,手裡的冰棒一不小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隔著塑膠袋摔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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