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巷走了出去,皇甫卓正在街道上到處瘋狂的尋找著她,此時天已經黑了,小鎮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了幾個人。只是偶爾街道兩邊的店鋪中聽到街道上的呼喊開門探頭看了眼,然後搖了搖頭一副嘆息的表情,然後將門緊閉。
“清兒,清兒,你在哪兒,你回應十三哥一聲,清兒……”他嘶聲力竭,毫不顧及他王親王的身份呼喊著,像個迷失的孩子一樣。“清兒,你回來好嗎?”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帶著哀求。
看著他的痛苦,他的無助,好似這個世界都拋棄了他一般,迷茫、無措、恐懼。她眼中淚水盈動,面前的這個男人怎麼會是他的滅族仇人呢?這兩三個月他對她的點點滴滴都那麼的真誠。
她走出小巷,對著遠去的皇甫卓背影喚句:“十三哥。”
皇甫卓頓了下腳步,轉身見到街道微弱燈光下的身影,披著她最愛的粉色披風,靜靜的站在那裡,真實的就在面前。他的淚竟是流了下來,“清兒。”奔上前緊緊的抱住她,淚滴落她的髮間。
“清兒,別離開我,永遠不要再離開我。清兒,求求你,別離開我。”他將手臂摟的更緊些,似要將她摟進自己的心中。
她的淚也流了下來,“若你不棄我,我便不會離開。”
“我不會,永遠不會。”
抱著她回到客棧,阮靈靈從身後走了來,立即的跪下,“屬下未能保護好夫人,請公子降罪。”
皇甫卓頓了下,然後踢開房門抱著清水走了進去。
清水從他懷中下來,看了眼門外的阮靈靈道:“別為難靈靈,是我沒有和她說。”
“這個地方如此不安全,她竟如此疏忽大意,若是今日你遇到了惡人該何如?清兒,你可知看不到你我就不能安心。”
“十三哥……”
“好了。你在外面這麼長時間,手都是冰涼的。這小鎮上的客棧內也沒有個暖爐,你可要多穿一些。”說完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給她披上。
她抓著披風,取笑道:“我都要裹成粽子了。”
“粽子胖乎乎的不可愛嗎?”
她笑了下,看著桌上之前阮靈靈之前端來的茶水,此時估計已經是涼了,再看門外還跪著的阮靈靈,便道:“我有些餓了,讓靈靈去端些吃的過來吧。”
皇甫卓知道她的用意,笑著哄道:“好。”扶著她在桌邊的凳子上坐下,然後吩咐阮靈靈讓廚房做些熱飯菜。
這時候冷逍回來稟報四周全部的都找了一遍,根本沒有尋到皇甫深和南軒的身影,甚至連蹤跡都沒有發現。
“繼續的尋找,如果天明之前還無訊息,通知本地官府。”
“是。”
“十三哥也不要太擔心,他們兩個人那麼的機靈,肯定不會有事的。”
雖然她這麼說,皇甫卓還是看到她眼中的擔憂。本來他認為這是儲暉和南軒設下的調虎離山之計,用皇甫深將侍衛都引開,然後他們再想辦法引開他和阮靈靈將清水帶走。
清水的確被儲暉帶走了,可是如今她回來了,皇甫深和南軒也該回來,卻一點訊息都沒有,而清水也露出了擔心,顯然她是根本不知道皇甫深和南軒現在身在何處的。這不是儲暉所為,反而讓他擔心更甚了。
此時,一個幽暗的房中,南軒躺在地上幽幽的轉醒,藉著外面昏暗的燈光和月光,環顧四周,堆滿了劈好的木柴樹枝和雜物,這是一件柴房。他想坐起身,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綁著。身邊並未有皇甫深的身影,地上有被解開的繩索。
南軒皺了皺眉頭,該不會自己逃了將他丟在這裡不問了,這心胸也太小了。轉念想到白日時候的場景,被打昏倒之前他看到那個中年男子一臉的淫笑。心中感到不妙,那個中年男子有龍陽之好?他泛起一陣噁心。
看了眼柴房,並沒有什麼鋒利的東西。他跪坐在地上,然後雙手在身後從鞋底中抽出一個薄薄的三寸長的刀片,將捆綁手腕的繩索割斷。然後解開腿上的繩索,將刀片重新的放回自己的鞋底中。
走到門邊,透過門縫見到外面只有一個人坐在門邊的石頭上,打著盹兒。他看了眼柴房的門,被鎖上,仔細的看了眼鎖,只是普通的鎖。
他從另一支鞋底抽出兩根細長的鐵絲,很輕巧的將鎖開啟。輕輕地將房門開啟,悄悄的走了出去。忽然一陣冷風吹來,石邊的男子打了個寒顫醒來,見到南軒逃出來。張口正要呼喊,南軒手中一根銀針射出,男子白眼一番又昏睡了過去。
他立即的向主院去,果然上房的燈是亮著的。他飛身上了房頂,來到上房,倒掛在走廊上,從窗紗往裡面看,正見到皇甫深雙手被幫吊在房樑上,雙腳被綁系在地面一個鐵環上,口中堵著布,那個中年男子衣衫半開,走上前挑逗的撥弄他的小臉。
“嘖嘖,真是小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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