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受到娜塔莎百般折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得好,底子也有點虛。
結果跑來迪拜不久便又捱了一槍,子彈直接穿透了手臂,就算想說是小傷也敷衍不過去。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林筱夏正色地望著病床上的泰勒,不准他再推拒,“你必須馬上接受手術!”
然而雖說要手術,但泰勒失血過多,還需要人輸血。
“抽我的吧,我和他說不定是一個血型的!”
林筱夏自然跑去驗了血想要捐,在場的程飛和薄津煜也沒有推讓,跟著去抽了血。
最終檢測結果顯示,薄津煜和泰勒的血型相吻合,手術也順利得進行了下去。
兩個小時之後,泰勒被推出了手術室,回到了病房內。
他身上的麻醉還沒有完全消,整個人都是昏迷的狀態。
林筱夏看著對方安靜地躺在床上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旁側。
“溪溪,他沒那麼快醒過來,”一旁的安雅勸道,“你先去吃飯吧。”
然而林筱夏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聽從她的話:“沒關係,我想等他醒來。”
說到底,泰勒都是因為自己,才會受這樣重的傷。
他那個時候若是沒有衝過來,替她擋住了子彈,那現在躺在這裡的人就會是她了。
這樣一想,林筱夏就沒了吃飯的心情。
因為她希望能夠看到對方睜開眼來,像往常那樣和她閒談。
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長的時間,只等到睏倦不已,甚至都無意識地趴在了泰勒的身上睡著了。
直到感覺泰勒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林筱夏才猛得站起了身來,難掩驚喜地喊道:“泰勒你醒了?”
他其實已經醒了一會兒了,只是看著她睡得那樣熟,不想叫醒對方。
“沒事了,”他從乾澀的喉嚨裡擠出聲音來,微笑著安慰林筱夏道,“手術很成功,你也不用再擔心了。”
他已經恢復了意識,能說話能笑能動彈,林筱夏懸著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正巧薄津煜和樊雅帶著水果和鮮花來看他們,見泰勒醒了,也為他感到高興。
“你都不知道溪溪急成了什麼模樣,”樊雅在中間還故意扯閒話道,守了一天都不肯去吃點東西!”
“樊雅,你胡說什麼......”
林筱夏不好意思地想要辯解,但對方哪會給她這個機會。
樊雅氣勢洶洶的,就像拿著個高音喇叭在喊。
“我告訴你啊泰勒,溪溪可是我最好的閨蜜,你不許欺負她,必須要對她好!”
泰勒才剛剛甦醒過來,整個人意識還有一點模糊。
但他聽到樊雅的警告,還是笑著回答道:“好,我不會欺負她。”
林筱夏站在旁側,心裡莫名有點動搖,輕輕咳嗽了一聲讓自己回過了神,準備去把醫生叫過來看看他的情況。
不過沒等她跑一趟,醫生就先拿著資料走了過來。
他看了看泰勒的精神狀態,簡單地做了個記錄,然後轉頭對林筱夏他們說道。
“有件事情,我們有責任告知你們一下。”
林筱夏還以為事關泰勒的傷情,兩分緊張地跨上前去,生怕有什麼不好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