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為難地看著這堆東西,轉過頭看向張航、王珂:“張哥,你們應該學過咋包紮傷口吧?我怕手抖得慌。”
“那是!甭說包紮傷口,就是縫合啥的,咱都學過,想當年教練還說我有當軍醫的潛力呢!”王珂得意洋洋地道,推開面前的兩人,指指林豆,“我得給你們老大瞧瞧傷口,瞧那血流得那麼厲害,說不定傷口挺深,很有可能需要縫合。啊,放心放心,就你家老大和咱家小姐的關係,咱怎麼都不會害他是不?”
林歡這時也發現林豆臉色蒼白,嘴唇簡直沒一點血色,額頭也冒著冷汗,再次狠狠地挖了他一眼,道:“你如果不讓王哥過來替你包紮,讓我下手也行,只要不擔心我再捅你一刀!”
林豆輕輕一笑,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我當年咋就撿了你這白眼狼呢?從小就愛和我作對!好吧,看在你難得關心我一次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了。小張,放王哥過來,哦,張哥是吧?麻煩你和那位大叔還是坐到一邊兒去好不?小汪,讓人把大叔帶來的兩位兄弟照顧好。”
王珂對張航隱秘地揚揚眉。張航垂下眼簾,與阿旺到一旁盤膝坐下。
林豆伸手剛想解開衣裳,看到林歡一眼不眨地瞪著自己,打趣道:“笑笑,雖然小時候你沒少抱著我睡,但現在你可是大姑娘了,是不是也該避避嫌轉過身去?”
林歡臉一紅,跺跺腳,咬著牙道:“你胡說!再胡說我讓王哥和張哥揍你!”
林豆呵呵一笑,捏捏她的臉:“果然是讀了大學就不同了,連膽子都練出來啦!我沒胡說啊,那是你還在吃奶,哦,沒奶吃,都喝米粥呢,福利院又沒幾個媽媽,所以你小時候都是我在照顧你啊,不抱著你睡覺,萬一你踢被子或者半夜餓了咋辦?那時啊,你瘦巴巴的,像個小豆芽一樣,我老是擔心一睜眼你就活不下來了。想想,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兒,咋過得那樣快呢?一眨眼就是十九年了。”
林歡憤憤地拍掉他的手,撇撇嘴:“你甭給我提過去咋樣,反正我那時還小,啥都記不住。哼,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休想,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好吧好吧,你不原諒就不原諒吧,誰叫我把你撿回去了呢?你不是害怕血嗎?乖,轉過去,甭看!”林豆笑眯眯地道,冷汗順著面頰流下來。
林歡咬咬牙,轉過身,走到張航和阿旺身旁。
等王珂解開早已浸透的布條,連聲嘖嘖,對林豆豎起大拇指。林豆輕輕地搖搖頭,對林歡的方向抬抬下巴。王珂聳聳肩,道:“也沒啥,男人受點傷算啥?咱們團長這些年槍林戰火中受了多少傷,有一次潛伏到敵軍前沿陣地,對方例行掃射,一顆子彈打在他胳膊上,他硬是挺著沒出聲,整整埋伏了四五個小時,後來趁著對方換防的機會把情報摸清楚後才率隊慢慢撤退。好在沒傷到筋骨,只是啃掉一大塊肉皮,不然,那隻手可就算廢了。但是,因為沒有及時包紮,流血太多,剛撤到安全地帶就撐不住了。張航,你記得不,那次咱們還緊急獻血來著?”
“可不是呢,咱倆的血型正好和團長一樣。”張航回道。
王珂熟練而迅速地衝洗著傷口。林豆淡淡地笑著:“那我這不需要輸血吧?剛受傷就用布堵著,然後跟著阿昌老爹摸進了這寨子。”
“如果你想盡快恢復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輸一袋血的好。放心,只要你不是倒黴的rh、ns、p等熊貓血型,這幾袋血總有符合你血型的。當然,咱們首先得測試一下,可不能弄錯了,不然就會溶血,發生生命危險。”王珂建議道,“你該不會不相信林小姐吧,這些都是她帶來的,咱們只有繃帶啥的,沒想過準備這麼齊整,本來準備今天下午就出林子回騰衝市的,林小姐還想收購一些野生藥材的種子和種苗,嗯,順便還要買一大批特產寄回去。就我說,直接打聲招呼讓人用軍機送到京城好了,也不知那些蘭草苗在路上咋樣,萬一磕著碰著,那就是幾百上千萬了,等過幾年賣出去,該值多少錢了?甭說三居室,就是玉泉山下的一棟別墅都妥妥的了!”
王珂絮絮叨叨地念著,林豆的眉頭一皺,揚聲道:“笑笑,你啥時有那麼多錢了?該不是找誰借的吧?你可不要去借高利貸,那些網貸都是吸血鬼,一旦沾染上就脫不開身了,網上老是報道有大學生被校園網貸逼得自殺啥的,你可千萬不要去弄那個!那張卡你去查沒?上面有一千多萬,你先用著,下個月我再往裡面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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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你的錢!”林歡一下子跳起來,咬著唇道,“那些錢都是我開花店掙的,哼,你甭小瞧人,我一株蘭草就能賣一千八百萬!”
“哇,笑笑,你好能幹啊!”林豆先是吃了一驚,隨即毫不吝嗇地點贊,“不過,現在你的主要任務還是學習,蘭草那玩意兒我知道,有人是靠它發家致富了,但忒費神,另外珍貴的蘭草並不多見。還有,你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你手裡有這些玩意兒。有句話叫啥來著?哦,叫‘三歲小兒持金過市’,那意思就是戰鬥力與財富資源不對等,別人原本不想作強盜,可是太容易搶了,實在是忍不住去搶奪。你現在實力太弱,就算是認了個名師,但人家不明搶也可以暗來吧?”
“兄弟你放心,咱們團長送了兩隻軍犬給林小姐,還重新改造了花店的安保系統,說不定那些人還沒靠近花店就已經被察覺了。”王珂滿不在乎地道。
“你們團長是哪位?和咱家笑笑是啥關係!”林豆臉色一寒,冷冷地道。
林歡忙道:“揚哥是董叔原來手下的兵,董叔就是董媽媽的堂兄。我到京城後,董叔一家對我都挺好,幫我租下了花店,文浩,額,就是董叔的兒子,幫著裝修、辦執照,還安裝了警報系統。後來,揚哥說那個系統有些落後,存在監視死角。揚哥的妹妹欣然姐是我第一天去學校報到認識的,對我很好,還替我引薦了一些學長學姐,花店多虧了他們的幫助,不然,生意也不會這樣好。嗯,有次在一家酒樓遇到一點意外,揚哥還救了我。哦,我還在酒樓遇到了高中時的同學,是另一個班的,叫程輝,你認識吧?”她都不知道,為啥要解釋這麼清楚。
林豆扯扯嘴角,不屑地道:“咋不認識?恐怕你也是才知道他這人吧?呵呵,真是個傻小子,每天晚上遠遠地跟在你後面送你回家,他後面又跟著倆保鏢,這一跟就是三年,就沒見過比他更傻的了!剛進高中時你還像根沒長大的豆芽菜吧,又瘦又小,臉色蠟黃,頭髮也稀疏,沒想到他那眼光咋就那麼厲害,一下子就盯住你了。如果不是看到你一直沒留心他,又見他知趣,我早就把他扔到大明湖喂蝦了!”
“後來我想起了啊,那幾年的確得到了他很多照顧。現在我們是好朋友了!”林歡道。
好朋友啊?林豆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點點頭:“那小子傻乎乎的,家裡還有點背景,品行也算不錯,當朋友走動也行。不過,還是那話,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跟著陳老好好地學習,啥都不要去管,啥都不要去想,如果喜歡種花,在閒暇時間種一種也行,但不要耽誤了正經兒的學習。聽到沒?”
“我幹嘛要你管?這些年你老是管這管那,其實老是給我惹麻煩!”林歡不耐煩地輕哼一聲,“小學時,人家不敢惹你,就只能找我和英子姐麻煩。前天你說初中那些人不是你指使的,但肯定也和你有關是吧?我猜測,是不是你在外面惹了啥人,那人就讓同學欺負我,對不?”
林豆無奈地咧咧嘴:“你啥都不肯說,讓人欺負成那樣都一聲不吭。誰叫你那麼傻啊?一忍就是三年,有這麼傻的人嗎?好啦好啦,是我錯了,不該在外面惹是生非行了吧?好在,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倆鬧翻了,也沒人會因為我的原因找你麻煩了。”
王珂擦擦額頭的汗水,將最後一個結打好,拍拍林豆的肩膀,道:“兄弟,佩服,雖然比咱們團長還差那麼一大截,但也算是條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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