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嬸依舊跪在地上,哀求的看向周母,滿臉的害怕和惶恐之色,“大嫂,周家旁系那麼多人,到時候他們都要找你要好處,大嫂你性子好,溫柔又善良,可有些人卻會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他們就交給我這個惡人來處理。”
聽到這裡,周母不由思慮起週二嬸的話,的確,周家旁系那些人就跟血蛭一樣,只會哭窮,只想著從公司裡撈錢!
以前周母沒少受這些人的窩囊氣,還有幾個更是連哄帶騙的將周母的首飾都給弄走了,關鍵是他們還不念著周母的好,背後裡嘲笑周母又蠢又笨。
“大嫂,你也知道那些人多難纏,你就讓我贖罪吧,大嫂,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坐牢。”週二嬸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週二嬸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頭髮也隨意的紮了起來,臉上沒有化妝,看起來又疲憊又蒼老。
周母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已的週二嬸,心裡頓時痛快多了,“行了,你起來吧,下不為例,否則下一次你就將腿跪斷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阿勇回來了,哼,我倒要看看誰敢瞧不起我!”
週二嬸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點頭哈腰的,一臉諂媚之色,三言兩語的就將周母哄高興了。“行,大嫂,你休息,我去廚房那邊盯著,一定要給阿勇和他媳婦多弄幾個好菜出來。”
“你去吧,阿勇喜歡喝湯,讓廚房那邊燉點海蜇給阿勇補補。”周母頤指氣使的開口,她話音落下,週二嬸就忙不迭的往廚房走了去,外面是大太陽,她連傘都沒有打,這讓周母更滿意了。
半個多小時候,廚房。
避開了傭人,看著西裝革履走過來的週二叔,週二嬸哪裡還有剛剛下跪時的卑微狼狽,譏諷的打量著週二叔,“怎麼?我們的好大嫂沒有多留你坐一會兒?你也趁機趁機安慰安慰大嫂,畢竟她剛死了丈夫,心靈最是脆弱,需要男人的安慰。”
“隔牆有耳,你給我閉嘴!”週二叔警告的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週二嬸,“要不是為了你,我需要犧牲色相嗎?”
週二嬸心裡不痛快,外面那些野女人年輕又漂亮,週二嬸再恨也沒有辦法,可是大嫂算個什麼東西,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女人而已,她也敢覬覦自己老公!
不過想到周父的死和自己脫不了干係,週二嬸也不敢撒潑了,不甘心的問道:“那我們還要伏低做小到什麼時候?”
裝個十天半個月還行,但是讓她一直這樣捧著周母的臭腳,週二嬸感覺自己早晚要憋屈死。
“看看阿勇之後的計劃,而且大嫂一個人能花多少錢。”週二叔眼中充滿了算計之色,公司還是自己打理,他依舊可以將公司的錢偷偷的弄出來。
至於周母一年至多花個幾百萬而已,以周氏龐大的產業而言,這點錢不過九牛一毛,週二叔完全不在意,以前若不是週二嬸斤斤計較,一毛錢都不願意多給,也不會鬧成這樣。
停屍房裡,周父的屍體被嚴重燒燬了,即使周勇見慣裡的死人,而且眼前這具屍體是自己父親的,可是看到屍體的那一刻,周勇還是被嚇到了。
可是看著歐陽婧即使臉色蒼白,卻強忍著不安和害怕,跟著自己一起下跪磕頭,周勇不由握緊了她的手,聲音嘶啞的開口:“婧婧,我們回去吧。”
“嗯,阿勇,你也不要太傷心,爸爸知道你還活著,一定很高興的,等以後我們將笙笙帶回長源給爸爸磕頭,讓爸爸也見見孫子。”歐陽婧語調溫柔的安撫著周勇,精緻如畫的眉眼裡是可以感知的溫柔和關切。
周勇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婧婧,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和笙笙的,不會讓你們母女受苦的!”
等離開了停屍房,上了車之後,歐陽婧才問道:“阿勇,你打算怎麼做?方棠是封指揮的人,你也知道封指揮行事多麼霸道,而且爸爸的死方棠完全可以撇清楚關係。”
踢到方棠,周勇滿臉仇恨的攥緊了拳頭,壓抑著痛苦和憤怒,“為了你和笙笙我不會亂來的。”
“阿勇,你別這樣,我看著難受。”歐陽婧一把樓握住周勇的手,遲疑了片刻後開口:“阿勇,我之前聯絡了爺爺,爺爺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笙笙必須跟我姓,不過爺爺答應讓你負責西街口古建築修復的安全工作。”
周勇一愣,心疼的看著歐陽婧,“你是不是被罵了?”
“沒關係,爺爺只是罵了我幾句,現在你的事情更重要。”歐陽婧笑著搖搖頭,讓周勇更是感動的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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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口古建築的修復已經提上了日程,修復組正在商討修復方案。
因為工程極大,所以慶州這邊也需要派專門的人負責安全工作,一旦周勇負責這一片,方棠想要進入修復組只怕又難了。
周勇雖然和普通男人一樣,更希望兒子跟自己姓,尤其是第一個孩子,但是看著為了自己犧牲良多的歐陽婧,周勇想都沒有想就同意了。
周勇的迴歸和周父的死亡在長源引起一陣波動,誰也沒有想到周勇竟然還活著,方家一下子淪為了笑柄,畢竟方豐益將方棠這個女兒嫁去周家守活寡,就是為了謀奪周家的產業。
結果方棠脫離了方家的掌控不說,周勇根本沒有死!身邊還跟著一個溫柔又漂亮的女人,看兩人之間親密的關係,方棠只怕要淪為下堂婦。
“小棠,你真的要去弔唁?”開車的邋遢大叔忍不住的回頭又問了一句,周家辦喪事,小棠現在過去,絕對是吃力不討好,關鍵是她還瞞著boss!
一想到方棠在周家可能受到的冷遇,邋遢大叔後背是一陣陣的冷汗,等boss從慶州回來,會不會剝了自己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