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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老實和我說大哥的死和你有什麼關係?”週二叔怒喝一聲,煩躁的看著來回走動的週二嬸,她除了詛咒撒潑之外,還能有點腦子嗎?
“周繼縱,你還敢吼我?”原本就憋屈,現在被週二叔一吼,週二嬸火氣蹭一下湧了上來。
一手指著坐在椅子上的週二叔,週二嬸歇斯底里的叫罵起來,“我弄死了周繼橫,你光明正大的接手了家裡的公司,好處都被你佔了,現在出事了,你還敢怪我?周繼縱,你這是典型的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
好面子的週二叔老臉漲的通紅,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疾言厲色的怒斥:“你給我閉嘴!我們現在說的是大哥的死因,你要是繼續撒潑,行那,我不管你的死活,到時候你被抓了,別指望我給你找律師!”
週二嬸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沒有了之前的潑辣跋扈,週二嬸呆愣愣的開口:“我怎麼知道他那麼沒用,吃了點助興的藥竟然就不行了!要不是方棠逼著我,我會用這樣的辦法嗎?周勇他有本事去找方棠啊,方棠才是罪魁禍首!”
即使到這個時候,週二嬸依舊將過錯往方棠身上推,半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一開始週二叔就知道周父的死有蹊蹺,但這個結果對他有利,周父自然懶得過問追究,誰知道周勇竟然沒有死!
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周父目光詭譎的閃爍著,看著灰頭土臉的週二嬸,“好了,現在的關鍵是如何讓大嫂放過你,你記得將責任都推到方棠身上。”
“那當然,我是被逼無奈!”週二嬸立刻回了一句,對週二叔對望一眼,兩人湊到一起商量如何挽回現在不利的局面。
夏日的陽光炎熱的照射下來,周勇一大早帶著歐陽靖去了法醫辦公室,身為一個孝子,沒有送父親最後一程,周勇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歐陽婧雖然沒有和周勇辦結婚儀式,但他們連孩子都有了,所以身為兒媳婦,不需要周勇開口,歐陽婧主動就提出陪他一起去。
“你們來幹什麼?”端坐在客廳主位上的周母沒有了之前的疲憊,一夜之間,精神煥發的完全不像是死了丈夫。
看著趾高氣昂的周母,週二嬸氣的五臟六腑都痛了,可為了後半輩子免除牢獄之災,再憋屈她也只能忍了。
“大嫂,是我鬼迷心竅,是我糊塗,大嫂,你就饒了我吧。”週二嬸也豁出去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周母面前,抱著她的雙腿痛哭哀嚎著。
一旁週二叔臉色同樣悲慟,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下跪的週二嬸,厲聲怒斥,“你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麼用?大哥已經走了……”
看著週二叔將週二嬸罵的狗血淋頭,周母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徒萍啊徒萍,你也有今天!以前她欺壓自己的時候多麼神氣,現在怎麼狗一樣跪在地上求自己了!果真是風水輪流轉!
“大嫂,是我對不起你,我不管不住徒萍,我會和她離婚的,阿勇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週二叔這話一說出來,週二嬸又是憤怒又是痛苦,卻也只能認了,這讓周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大嫂,現在阿勇回來了,我打算將產業交給阿勇打理,我去國外定居!”週二叔聲音嘶啞著,比起懦弱老實的周父,週二叔雖然也是五十多歲了,可保養的極好。
再加上他一身儒雅的氣息,看起來就跟四十多歲的人一般,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周母被迷的晃了一下眼。
回過神來之後,周母很滿意週二叔的示好,在周家,她最痛恨的人是週二嬸,或許也是因為女人更喜歡難為女人。
週二叔經常充當和事佬,在週二嬸做的太過分時,都會主動站出來維護周父周母,再者他忙於工作,根本不插手家長裡短的瑣碎事,所以周母還真不怎麼怨恨他。
“二弟,你不必如此,阿勇要回州衛,公司的事還是要交給你打理,不過每年公司的盈利你要給我。”周母大度的對著道歉的週二叔擺擺手。
她都快六十歲了,哪有多餘的精力打理公司,還不如每年拿幾百幾千萬的利潤,再者徒萍是老二的媳婦,她做的孽,老二也要承擔,就讓他免費給自己打工,在公司裡任勞任怨、做牛做馬!
看到周母這樣說,週二叔更是一臉的愧疚,忽然一把握住了周母的手,擲地有聲的保證著,“大嫂你放心,阿勇回來了,長源這些家族誰也不敢覬覦我們周家的產業了,到時候阿勇的兒子大了,公司股份給阿勇孩子正好。”
周母被握住手的一瞬間,不由驚了一下,周父沒有死的時候,每一次看到窩囊的周父,周母也忍不住想過為什麼自己嫁的不是老二?
周繼縱更俊朗儒雅不說,關鍵他能力強,將公司打理的井井有序,周父也曾經奮發圖強過,可是去了公司半天就回來了。
企劃書看不懂,財務表格兩眼抓瞎,更別提公司高層管理人員,一個一個比猴精,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周父下午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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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也怨恨過,周父如果稍微有點能力,徒萍怎麼敢這樣欺辱自己!所以此刻,看到滿臉誠懇道歉的週二叔,周母少女時期關於白馬王子的戀愛夢想似乎實現了。
“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弟你專心打理公司的生意就行了。”周母笑著回了一句,在週二叔鬆手之後,還莫名的有點失落。
“大嫂,我擅長內宅事務,以後你只管享福,衣食住行我都給你打理的妥妥當當的。”週二嬸也連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