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啊,你不用安慰我,我好著呢,那一點流言蜚語還打不垮我。”電話另一頭的趙館長中氣十足。
徒鑫在交易會上的事情發生後,安新穎第一時間就告知了趙館長,之後訊息長了翅膀一樣在古玩圈子裡傳播,不少人趁機嘲諷趙館長。
“不是徒鑫的事,當年收徒鑫為徒我也有錯。”許老連忙開口,徒鑫算起來還和許老沾親帶故,他喊許老一聲舅爺。
小時候的徒鑫的確有天賦,許老也教了他不少古玩的知識,後來徒鑫考上了慶州大學文物鑑定專業,趙館長當時就是這個專業的教授。
大一的時候徒鑫就想要拜師,但趙館長並沒有收徒的打算
徒鑫後來就找了許老這個舅爺,希望許老幫忙說清,許老也只是和趙館長提了一句,畢竟收徒看的是緣分,即使兩人是多年的朋友,許老也不可能強求趙館長收徒。
那個時候趙館長完全沒收徒的意思,他一心撲在古玩鑑定上,連大學的課程也只是附帶的,哪有心思教徒弟。
也是徒鑫運氣好,趙館長的妻子有心臟病,在去學校途中突然心臟病發作倒在了地上,剛好被徒鑫碰見了,圍觀的路人都不敢施以援手,徒鑫會一點急救知識,這樣一來,他也算是趙館長妻子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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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在,再加上許老的關係,趙館長收了徒鑫第一個徒弟。
誰曾想徒鑫雖然好學,可為人驕傲自負,趙館長說了他幾次,徒鑫依舊是我行我素、本性難移,關鍵徒鑫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就好比這一次在交易會上,徒鑫明知道方棠已經和郝哥達成交易了,卻依舊橫插一腳將八角塔搶走了,這就是犯了規矩。
趙館長後來又收了幾個徒弟,尤其是安新穎這個小徒弟聰慧有天賦,趙館長總算是有點安慰了,他也不求徒弟如何,至少不能有徒鑫這樣敗壞師門的惡劣品性。
“老趙,你還記得上一次那一副《陌上春遊圖》的畫嗎?”許老這一次開口,趙館長自然就想起了。
畢竟他看到這幅畫比許老還早,是吳小天拿著畫去博物館,死皮賴臉的求他們鑑定是不是宋代的古畫,趙館長當時也看了兩眼。
趙館長朗聲笑著回了一句,“是不是又有人來賣宋代的畫了,這段時間市面上不少宋代的物件,都是以假亂真的高仿,你自己留心一點,別晚節不保被打眼了。”
“老趙,我們倆都看走眼了,那不是現代畫,是宋代真品,你忘記古法顏料。”許老這話一出口,電話另一頭的趙館長就愣住了,握在掌心裡的手機哐噹一聲掉地上了。
老祖宗的東西有些流傳下來了,但是有很多都失傳了,尤其是那些技藝,隨著最後一個傳人的死亡,一門技藝就消失在歷史長河裡。
古法制顏料也是失傳的技藝之一,現在那些掛著古法顏料的鋪子,其實只知道一點皮毛,然後結合現代顏料的製法,最後打出古法顏料的噱頭。
許老也好,趙館長也罷,他們畢竟只是懂行的鑑定師,對修復這一塊略知一二,因此都忽略了古法顏料,自然也沒有想過《陌上春遊圖》會是宋代真品。
終於回過神來的趙館長將手機撿了起來,斬釘截鐵的開口:“我馬上就來長源!”
宋代的古畫《陌上春遊圖》,一想到那豔麗奪目的色彩,趙館長恨不能時間倒轉回去,將那個時候有眼無珠的自己給狠揍一頓。
幹了這麼多年的鑑定,自己竟然也犯了形而上學的毛病,沒有仔細鑑定就輕易下結論!
方棠完全沒想到許老和趙館長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避開古玩街熙熙攘攘的遊客,方棠剛走到停車場,一輛車迎面開了過來,然後在方棠前面停了下來。
車後座上走下來一個五十來歲的貴婦,眼神挑剔的打量著方棠,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憎恨和厭惡。
方棠不解的站在原地,記憶裡並沒有這個中年貴婦。
隨著副駕駛位置的開啟,看到走下車的徒鑫,方棠大致明白為什麼這個貴婦對自己充滿惡意。
“大姑,那就是方棠。”徒鑫臉色陰沉沉著,沒有了交易會上時的意氣風發、驕傲自負,看向方棠的眼神陰狠狠就跟淬了毒一般。
“既然碰到了,那就先見方棠,你舅爺那裡明天再過去。”週二嬸點了點頭,徒鑫是她孃家大侄子,結果就因為方棠這個小賤人被趙館長趕出師門了。
週二嬸帶著徒鑫原本是來古玩街找許老,希望許老幫忙說說情,讓趙館長收回和徒鑫斷絕師徒關係的話,沒曾想竟然會碰見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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