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愣的看著方棠指揮著傭人將十多個盒子都抱走了,回過神來的方芯蕊扭曲著表情罵了一句,“神經病!”
以方家的底蘊,方棠又是第一個結婚的孩子,三五千萬的陪嫁都算少的了。
有些家族嫁女兒,直接給家裡公司的股份,一年分紅就能有幾百萬,更別提股份本身的價值。
房子車子同樣少不了,長源一套別墅都上千萬,方芯蕊敢肯定方夫人這樣做就是故意埋汰方棠,方芯蕊原本還想著看熱鬧,將她的高興建立在方棠的痛苦之上。
誰知道方棠竟然真的喜滋滋的,甚至連五十萬的銀行卡都不要了,方芯蕊氣的胸口疼,坐在沙發上半天都沒有緩過氣來。
方家東面二樓的陽臺正對著花園,方夫人坐在椅子上,心情愉悅的欣賞著樓下的景緻。她將這些不值錢的嫁妝給了方棠之後,也沒有詢問方芯蕊方棠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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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二小姐來了。”傭人低聲說了一句。
正喝下午茶的方夫人動作一頓,眼中有著不屑一閃而過,方棠果真是不滿意那些珠寶。
半晌後,方夫人慢悠悠的開口:“讓她進來吧。”
走進花廳的方棠徑自向著方夫人走了過去,開門見山的道:“那些綠松蜜蠟……”
“方棠!”方夫人臉一沉,冰冷著聲音打斷了方棠要說的話。
方夫人放下茶杯,目光冷傲的看向方棠,語調裡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和輕蔑,“你只是方家的私生女,按照方家的族規,你父親的財產都是宇濤和毓和的,而且身為私生女,你和方芯蕊根本沒有資格進入方家生活。”
疾言厲色的怒斥著,方夫人看向方棠的目光如同看垃圾,聲音裡充滿著惡意的嘲諷。
“是我可憐你母親早死,不想你餓死,才將你帶回了方家,方棠,你不要貪得無厭,嫁去周家之後,你有本事拿到周家的財產,你的孩子以後就能有豐厚的嫁妝了!”
說完之後,方夫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勾出惡毒至極的笑容,“抱歉,我忘記周勇已經犧牲了,你嫁過去只能守活寡,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當母親了。”
方棠這個小賤種再厲害,再有靠山又怎麼樣?只要一想到她不能生孩子,方夫人做夢都會笑醒。
至於出軌?方夫人半眯著眼,方豐益和周家看在封掣的面子上或者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絕對不會准許方棠弄個野種出來,所以方棠這輩子只能當一個不下蛋的母雞!
方棠沉默的站在一旁,看著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的方夫人,等她說完了,笑夠了,方棠才將剛剛沒有說完的話接著說了出來,“我只是想問問那些綠松蜜蠟是在哪裡買的,我還想要再買一些。”
聽到這話的方夫人一愣,笑容僵硬在臉上,剛剛的痛快都轉為了憋屈堵在胸口,氣的方夫人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終於體驗到了早上方芯蕊那一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憋屈和惱怒。
方夫人目光灼灼的盯著方棠,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在強顏歡笑,是不是死要面子在強撐著!
可方棠眼神太過於平靜了,一絲不甘和怨憤都沒有,她真的只是過來詢問這些綠松蜜蠟的來源。
“管家知道的,你去問管家!”方夫人陰沉著臉,說完之後就轉過頭看向著樓下盛開的鬱金香和歐月。
得到答案的方棠轉身離開,第一次感覺方夫人自從生病之後,腦子似乎也有點問題了。
越想越氣的方夫人只感覺樓下盛開的鮮花面目可憎,暴躁之下,猛地將茶几上的茶水和糕點都揮落在地。
一陣清脆的打砸聲之後,方夫人氣喘吁吁的跌坐在椅子上,妝容精緻的臉龐扭曲而猙獰,她不敢不說,否則方棠如果真的去詢問方豐益了,到時候被責難的還是她。
方豐益再不喜歡方棠這個女兒,她也是代表方家嫁去周家的,方棠的嫁妝這麼寒磣,丟的是方家的臉,是方豐益這個總議長的臉!
但對方夫人而言,她恨不能將方棠給千刀萬剮了,讓她花大價錢給方棠準備嫁妝,然後看著她風風光光嫁去周家,到時候揮霍著方家的錢過著貴婦般的生活,方夫人怎麼不甘心!
不管往日方夫人是多麼的識大體,多麼的理智,但面對方棠,方夫人就是個普通的中年老女人,她怨恨,她仇視,她睚眥必報,她不願意為了顧全大局便宜了方棠這個小賤人!
一個情婦生的賤人,憑什麼揮霍她兒子和女兒的錢!若不是方棠嫁去周家是守活寡,方夫人估計早就失去理智將方棠的婚事給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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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街是長源遊客最多的一條老街,從美食小吃到紀念品應有盡有,古玩街還有不少古董文玩,方夫人給方棠準備的這些東西來自玉錦堂。
下午一點,方棠若有所感的抬頭看向天空,湛藍的天際高遠澄澈,陽光從雲層後照射下來,炫目明亮的讓方棠閉上了眼睛,也遮住了眼底那一絲不捨和眷戀。
“小姑娘,是你?”坐在櫃檯後面的許老放下手中的書,慈和的笑了起來,倒是一眼就認出方棠就是之前買走《陌上春遊圖》那副現代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