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禮部尚書自家閨女和靜親王的大婚,禮部尚書自然很是上心,事事都要親力親為,雖然累但到底是高興居多。
蘇嫮更是不知愁,現在親也定了,婚期也定了,除了量體裁衣看禮服之外,蘇府更是沒有人管她了,該如何逛如何逛,快活的不行。
這日蘇嫮巴巴的跑到了江府,見秦翎之後張嘴就問:“成親之後有什麼不一樣的麼?”
面色比之前好太多的秦翎頓時語塞,這個要怎麼說啊。
她、她也是近幾個月身子好了一些,水蘇偷摸摸的說可以行房了,江相才……
只要想一想第一次那場景,秦翎就羞的臉蛋通紅。
偏生蘇嫮還一臉不明所以:“怎麼臉這麼紅?可是染了風寒?”就差直接叫人去請大夫了。
秦翎的身子不好,這冬日裡可不敢有半點差池。
秦翎趕緊把人攔下,無奈的道:“就、就沒什麼不一樣的啊。”
秦翎想著,蘇嫮心大,左右靜親王府靜親王最大,後院她最大,怎麼也不會受委屈,再說按照蘇嫮的性子,到哪都不是能吃虧的,這麼說也沒問題啊。
蘇嫮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就是床上多了個人,又換了個地方住麼。”
秦翎聽了想捂臉,就連兩個丫鬟都有些不好意思,瞧著面色不變的蘇嫮眼神敬佩。
“母親之前總是和我嘮叨,什麼公婆啊,什麼相夫教子啊,好在看我聽不進去就作罷了。”
說實話,公婆這必然是不必擔心的,至於相夫教子,她覺得就算有了孩子,齊暉也不敢讓她教啊。
蘇嫮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秦翎頓時哭笑不得。
兩人就這個事說了一會,話題就轉到了江芷蘭身上。
蘇嫮託著下巴,道:“以前還以為我是最後一個出嫁的呢,現在倒好,九畹都落在我後面了,哎對了,九畹喜歡的那人到底是誰啊?怎麼都兩年了還沒動靜?”
不怪蘇嫮奇怪,兩年前宮宴上都傳出了動靜,忽然之間消停了,的確很奇怪的。
猜到了什麼的秦翎不知道該如何說,只是道:“九畹心裡有數。”
這些天上門提親的也不少,話裡話外想要與江府結親的也有,可江芷蘭都推了。
秦翎是能理解江芷蘭的。
甚至於她還想,當初江芷蘭失手殺人的事,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而那個被殺的人的主人,與此事,又是否有關聯?
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個頭,很容易就捋出來了全部。
至少這事前後牽扯了江芷蘭的婚事,的確很容易讓人猜測到全程。
秦翎並不笨,但這個猜測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連江衍都不曾。
江芷蘭既然閉口不談,那這事就不能夠由她來越俎代庖。
江芷蘭做事素來有分寸。
很快,冬日的第一場雪落下,白茫茫的雪花足足落了兩天兩夜,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純潔的雪白。
距離靜親王的大婚,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期間皇帝的病症似乎因為如一大師的到來得到了遏制,神色也好了不少。
至少御醫是這樣說的。
這日下了朝,太子齊曜跟著皇帝去了勤政殿,細細的回稟他處理的某些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