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頂著太子的名頭,可皇帝畢竟正值壯年,且手裡的權利握的很緊,他參政是參政,但所有決策都得透過皇帝,他說到底,不過是與之前還是王爺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太子的名頭。
魏皇后道:“你可得多關心一下陛下的病情,若是小災小痛還好,可千萬不能讓御醫疏忽釀成大錯。”
齊曜聞言楞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道:“兒臣知曉的。”
事實證明,修樂的確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
魏家被驅逐之後,修樂巴巴一天三次往綏安院跑,什麼都不說,就眼巴巴的瞧著戚靜。
戚靜氣的不想搭理他。
今次修樂又來了。
往椅子上一坐,嘆氣:“如今已經是六月了呢。”
所以呢?六月又怎麼樣了?
當然是這事戚靜來此的第三年,而且第三年已經過半了,下年年初,戚靜就該走了。
這是戚靜親口答應的島主。
當然,依照修樂對島主的瞭解,戚靜若是最遲一月底沒有自帝京出發回去,島主定然會親自過來綁人的。
戚靜權當他不存在,悠哉的想著事情。
她沒想到,魏皇后竟然如此坐不住。
而他們這一家三口,竟然腦回路都這樣神奇的一致。
在齊曜得了太子之位之後,稍微受到一點身為皇帝的齊眷的掣肘或是壓制,腦子裡冒出的起一個念頭,永遠都是若他大皇兄、曜兒)現在是皇帝就好了!
皇帝的身體自今年年初就一直小病不斷,御醫診治也都說沒什麼大問題,須細細調養即可,可身為皇帝,野心大,操心的也多,自然是不可能心無旁騖的調養的。
皇帝這個年紀,要他撒手將朝政全都交給齊曜那是不可能的。
他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已經而立之年,如今也不過是十年光景,在嚐到權利的甜頭之後,如何會早早把皇位讓出去。
不僅戚靜知道不可能,齊曜、魏皇后等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他們等不等的急,就不知道了。
當然,這個時候著急的,不僅僅是齊曜,裕康公府同樣也很不安。
見證了承德公府的悲劇,裕康公府不得不居安思危。
雖然皇帝這一系列遮掩做的很好,可他們還是能從中嗅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皇帝這是,要壓制世家了。
承德公府的事,只是一個開始。
也幸的裕康公府多年低調行事,而自身作風上沒有太大問題,讓皇帝找不到藉口拿捏。
否則別說皇帝了,就是齊曜,估計現在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裕康公府給藉口弄掉了。
誰教裕康公府是靜王齊暉的外家呢。
齊曜坐上了太子之位,按理說他已經贏了,甚至說齊暉自始至終,都沒有表露過要爭位的野心,可齊曜這個人就是這樣,同魏皇后一樣,神似齊眷,在他們眼中,有些人活著就是原罪。
齊暉不想成為這樣的原罪,但他別無選擇。
很小的時候齊暉就知道,齊曜和他,只能活一個。
而同樣的,他們背後,都揹負著家族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