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壑不甘就此認罪,咬牙道:“陛下,今日這一切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當年的科舉的確是微臣主導,可微臣到底只是一個人,試卷這些東西全都存於禮部,微臣實在是接觸不到啊,也不會特意去看這些呀!當時批改的都是學士府的人,微臣不知文寇為何苦苦咬著微臣不放,這些證據又是從哪裡來的,可陛下,微臣對髮妻情深義重,又如何會在外面亂來?且廣祿如今二十有七,他出生時微臣正與髮妻新婚燕爾,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是啊,一個是青梅竹馬,一個是可以助承德公飛黃騰達的大家小姐,承德公捨不得舊愛,又想要新歡,當然也只能想出這樣一個荒唐的法子了。”
文寇開口嘲諷。
他可是憋了許久了。
這個年代,妻妾成群者不少,畢竟風氣這般,可一邊暗度陳倉一邊操著情深義重的人設,做了這等下作的事還推諉不認,甚至至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管不顧,可當真是讓人不齒。
更何況,兒子不爭氣竟拿旁人的仕途來湊,更是不可原諒。
這時候,江衍又開口了。
“陛下,如此爭執不休,臣倒是有個主意。”
魏壑簡直要哭了。
皇帝問:“哦?江相請說。”
“臣覺得文寇說的有理有據,而承德公素來名聲在那,既然探不出真假,不如滴血認親。”
嚯!
今個這瓜可真大!
侯繼軒看人腦不嫌事大:“臣附議。”
應孜:“臣附議。”
商陸:“臣附議。”
石杜:“臣附議。”
裕康公蠢蠢欲動,最後還是戶部尚書宋燁替自己要搞事的父親站了出來:“臣附議。”
好了,接下來一水的‘臣附議’,不用說,自然是要驗了。
魏壑悄悄地看了齊曜一眼,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齊曜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悄悄地揮了揮手,叫心腹跟著莫食下去。
戚靜和齊顧遊湖,竟是又遇上了撞船。
搞事的還是紀鈞和夏旗,兩個人不知怎麼又鬧了起來,你追我趕驚了一池春水,齋桑湖上頓時雞飛狗跳。
齊顧當場就黑了臉,他記得戚靜跟江芷蘭一起來的時候,就是被這倆人給撞了。
巡衛營的人很快就到了,這次帶隊的還是石毅。
石毅兇巴巴的把紀鈞和夏旗叫到跟前,開口道:“你們倆自己說說,這都開春來第幾次了?有完沒完了?!想打架去自家水池裡撲騰不好麼?”
紀鈞漲紅了臉,依舊是少年模樣,既莽撞,又純真。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嗯,認錯態度也很好,可就是不改。
石毅已經不吃他這一套了,他道:“你要是想在牢裡常住,我可以單獨給你一個單間,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紀鈞都快哭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可他這人就是愛衝動,旁人說兩句他就炸了,關鍵是有些人不比他強多少還總招惹他,他怎麼能不氣!
再說了,這次人家開口罵的,可是我罩著的夏旗!
簡直找死!
“頭,都撈上來了,沒啥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