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死無對證。
失察和舞弊,自然是分的出輕重。
應孜既然開口了,便不準備這樣放過魏壑,畢竟他是不信,這件事裡面沒有魏壑的功勞。
“承德公這話說的便謙虛了,誰不知道當年承德公主導科舉之後便勞心勞力甚是辛苦,便是前禮部尚書想做什麼,也逃不過承德公的法眼。”
魏壑心底暗罵應孜多事,面上卻是誠惶誠恐,慌忙跪下道:“陛下明察!微臣與廣祿素不相識,又如何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請陛下明察!”
廣祿雖然無用,但心底也清楚若是承德公倒了,他這條命就算是徹底交代了,便什麼都沒說。
何況這個時候,他便是想說,也開不了口。
嚇得。
他本就是一個假狀元,平日裡作威作福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如今在這金鑾殿上,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他仰望的存在,更不要說此事他理虧在先,自然是膽子都要快嚇破了。
在皇帝開口表態之前,侯繼軒說話了。
“前禮部尚書與廣祿無親無故,廣祿又孤身一人毫無背景,前禮部尚書為何要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做出這樣的事?陛下,微臣得知這件事之後,還特意查了六年前的其他入榜的人,皆沒有問題,也就是說,文寇,是當年科舉唯一的受害者,而這個和前禮部尚書毫無關係的廣祿,則是唯一的受益者。”
接下來的話不用多說,就已經夠朝臣們理解其意思了。
侯繼軒都開口了,眾所周知,他代表的是皇帝。
這態度就有些微妙了。
眾人就更不敢說話了。
可就是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比如江衍。
“侯大人所言有理。”
一句話,表明了這位大佬的態度。
眾人這才想起來。
江相似乎和承德公府有仇。
江相的夫人,大婚當日,差一點血濺當場,這可是多虧了承德公的那個好女兒啊。
元宵節當日聽說還落了水,身子骨本來就弱,如今還沒有養回來呢。
這果然是養了個仇人吧!
魏壑臉色一黑,心道江衍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鬧!
魏壑不擔心得罪江衍,有一點就是因為江衍不會徇私枉法,雖然魏媛惹了他,可也沒見他針對承德公府,可如今江衍忽然開口,便是將朝堂大半的風向都轉了過去,魏壑若是不拿出點確實證據,或者說,若是陛下態度不明,沒有執意表明不再追究,在江衍的脅迫下,很有可能當真把他牽扯進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魏壑千算萬算,沒能算到江衍會在這個時候發難。
他沒想到的還在後面呢!
魏壑辯解道:“前禮部尚書既然敢這麼做,必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或許他與廣祿本就有關係,只是沒有查到而已。這麼多年,足夠他去毀滅證據了。”
江衍瞧了跪在地上的魏壑一眼,平穩的道:“若真有什麼關係,前禮部尚書處死的時候,滏陽那邊可沒傳來半點訊息。”